还是先静观其变。”
莽子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床上,又问:“如果真是纹身的事那该咋办?”
“只能洗一个去了!”
他点点头,嘴上却嘀咕着:“洗这玩意得多疼啊,你是不知道,当初纹的时候,可是把我给疼惨了……”
这货,既怕鬼又怕疼,胆子还这么小,这些年都是怎么混的?
熄灯上床后,又聊了几句,莽子那边就传出了鼾声。
我猜想,他这些天一定都没睡好,今晚住在我这个道士身旁,心里可算踏实了,能睡个安稳觉了。
鼾声会传染,不多会,我也觉得眼皮子沉重起来。看了下手机,还不到十点,还没到阴气最盛的时候,鬼不会在这个点出来,我也先睡一会,等到半夜再起来等那女鬼。
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等我被一阵脚步声吵醒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莽子正直愣愣地往外走,八成是去厕所。
屋里一点鬼气都没有,鬼没来。
虽说我这小店时不时的关门,可终究也算得上是一家经营了十几年的老店了,自然会沉淀下一股道气,鬼不来多半是由于这个原因。
正这么暗自高兴着,忽然,一声怪叫从客厅里传来。
我头皮一麻,惊出一身冷汗。
倒不是我胆小,而是这声音像什么鸟在叫,又像是有人捏着嗓子在哭,乍一响起,特别诡异。
难道鬼来了?
不好,莽子还在外面……
我一骨碌爬起来冲出了卧室。
一眼看到他正站在走廊里,面朝墙站着,那怪声,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莽子!”
我开了灯,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一点反应都没有。
“莽子,你怎么了?”我伸手拽他,他的身体随着我手上的力道转了过来,一张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的脸映入眼帘。
此时的他就像一截木头桩子,直勾勾地看着我,那个怪声还在响。
并且我还发现,他的嘴闭得很严实,根本没有动。
那怪声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反倒像在他身体个响,好像在他的身体里藏着一只会怪叫的东西。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我不由打了个寒颤,揉了揉眼往他身上看去。
这一看之下,我大惊失色,倒不是他身上有鬼,而是他的三盏阳火,都微弱到几乎看不见了。
照这种情况来看,他已经进入弥留之际了,这是怎么回事?
睡觉之前还好好的啊,这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更怪异的是,即将油尽灯枯的莽子,应该是已经丧失了行动之力了,怎么还能走动?
他身上的那诡异的叫声,又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