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被困,群龙……”
“无首。”
大凶。
此话音落。
二人之间安静至极。
“骄兵必败…”
“哀兵必胜…”
虞枫烟的声音悠悠。
江风看向了窗外,那人来人往,天降小雪,好冷。
江风仿佛听到了马蹄踢踏,呢喃轻唱:
“十五从军征。”
“八十始得归。”
虞枫烟疑惑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江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茶叶渣滓,嘴里还在念唱:
“道逢乡里人。”
“家中有阿谁。”
这回虞枫烟听清楚了。
汉乐府的一首民谣。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江风上了岸,刚出城门,正要朝着长风镇而去。
这个时候,便听到了战马嘶鸣。
江风下了车驾,站在车驾旁。
城门不远处,三千女子军站在那儿,女子军前,不少人前来相送。
那三千女子军前,一红衣猎装的女儿郎,驻马停步,看着站在城门下,单薄的身影。
叶夫人站在马下,带着几个家仆,抓着叶长淑的手,苦苦哀求着。
叶长淑下马,看着母亲的泪眼,道:
“我一定将父亲带回来!”
“长淑,你要保护好自己,若是你父亲有个万一,而你又,那为娘,可还如何独活啊!”
叶夫人紧紧攥着女儿的手,生怕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娘,你放心,我一定保护父亲周全!我一定!”
“长淑,你且去!我随后便来!我这便去向陛下请战!我与你,共进退!定会将伯父救出!”
谢云均认真的看着叶长淑的双眼。
“云均哥哥,多谢!”
江风远远的站着,太快了,太快了。
他方才知道战报,叶长淑便已经整军待发。
想来,当战报送到了虞枫烟的桌上,战报也已经送入了宫里,也已经送入了所有在关注这场国战的人手上。
唯独江风,什么都不关心,自然什么都应该不知道。
若是江风不在画船楼,便肯定不会知道。
江风站在冷风里,身子显得消瘦单薄。
叶夫人哭成了泪人,身旁有丫鬟和家仆搀扶着。
江风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叶长淑与江风遥遥对望。
叶长淑曾经的话,在江风的心头回荡。
若是前线战事有了万一,我一定去,你一定不要去。
你受不住这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劣极寒!
江风不以为然,但是,有的时候应该把事情往极端的方向设想。
可是,这也太过于极端了。
叶长淑缓缓走到了江风的跟前。
“江风,等我,好么?”
江风看着叶长淑柔情似水,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
叶长淑打断道:“等我回来,嫁入你江家家门。”
叶长淑穿着甲胄,轻声道:
“父亲身陷囹圄,我家无长子,唯有我一长女,我必须去!你不能去!答应我。”
江风没有说话。
“若是万一,我…”
“没有万一!”江风冷冷的说道。
叶长淑一愣,随后展颜笑道:“是,没有万一,我必须回来,还要带着父亲回来,让他亲手将我交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