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还点名道姓要见我呢,父皇,您可不能罚我了,不然的话,明日谁去见江风呀?”
姜元胤宠溺的点了点姜灵月的小鼻子,故作生气的板着脸道:
“你还跟江风学会了威胁父皇了?”
“父皇我哪敢呀!我就是跟您讲道理呢!”
“你这是跟江风学的讲道理吧…好了,这一次念你真是一心向学去了,朕就不责怪你了。”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姜国京都长安城的渭水河畔。
在这不远,能看到繁华的渭水河面上的华奢显贵的画舫。
一只只的小小画舫之中,还有高达三层楼的巨大楼船。
这些花船上的灯火,将宽敞的渭水两岸映照得通红。
那处灯火阑珊,似乎也只有长乐坊间能与它相比了。
而在这深秋中的繁花似锦之外,画舫的船灯照不到的地方,有一个少年,手持着锄头,似乎正在埋什么东西。
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话:
“我赵客缦胡缨啊…”
“我吴钩霜雪明…”
“我银鞍照白马啊…”
“我飒沓如流星…”
“我十步杀一人啊…”
“我千里不留行…”
“我事了拂衣去啊…”
“我深藏身与名…”
“他奶奶的,都让你们别来了别来了,怎么还天天往我的剑上撞?”
多好的诗啊,念得有些放浪也就算了,竟还爆出来一句粗言秽语来了。
躲在暗处的一个女人微微叹息。
仿佛是听到了这轻微的叹息声,江风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身后黑暗之中的女人还以为这少年又要接着念诗了,当即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江风倏然转身,一道寒芒朝着背后的女人而去了。
黑暗中闷哼一声。
江风悠悠叹息道:“唉,还要再埋一个,苍天啊,我好累!”
“摘叶飞花,真是神乎其技!”
江风猛然撕下一块带血的衣襟,遮住了自己的脸。
“别遮了,我都看到你了!”
江风缓缓放下带血的衣襟,苦笑道:“我想也是,真是小下了。”
“真是好强的杀意,你杀过不少人吧?”
黑暗中的女子仿佛没有意识到这股杀气意味着什么,还好似在唠家常一样。
“今夜阁下既然有这种闲情逸致,远离画舫来到这种鬼都不来的荒凉地方,能与我相遇,那就是一种缘分!”
“你想怎么样?”女子轻笑问道,到没有紧张的情绪,反而还有一点调笑懵懂少年的意思。
“我今夜,只想被阁下打死,或者,我来打死阁下。”
女子语气有些不悦:“你就是这样对家中长辈说话的吗?”
家中长辈?
江风有些无语,我家中,除了大伯之外,还有谁是我的长辈?
“别怕,哥哥会很轻的,一会儿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