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万不得已,我以为还是不要出此下策!”陈伯固立时阻拦道,“上次萧昀之事,徐尚书已告到了陛下那里,萧常侍与咱们的姑母云隐公主已然遭到了御史的弹骇,现在萧建已被免职在家思过去了,姑母更是被责令一个月内不得再踏出萧府半步,我们若真是去抢那小娘子,只怕会有人会去告王爷一个强抢民女之罪!”
“谁告,你是说萧显吗?”
陈叔陵仍是不屑,“他若是敢告本王,本王还不能杀了他吗?”
“可萧显毕竟还是兰陵萧氏之人,而且其才名远播,已是我陈朝之中最为年轻的一位名士,若杀了他,恐怕会引得天下士子不满,更何况,姑母不是没有派人去刺杀过,并没有成功。”
“那你说怎么办?”
陈伯固便道:“王爷,周国使者不是也快到建康来了吗?听说这宇文护第三子宇文会也是一个极好女色的,我们何不借他人之手,来帮王爷达成此事。”
陈叔陵的兴趣立时又提了起来。
“如何借他人之手?”他问。
“只要王爷给周国使者献上那小娘子的画像,甚或画得更美如她父亲一样,我敢保证,那宇文会定能有所行动,而一旦那小娘子落到了宇文会的手中,王爷再去来一场英雄救美,岂不是更能俘获那小娘子的心,不过,王爷你可别忘了,你最终还是想将她送给兰陵王高长恭的。”
“要人就行了,我要这小娘子的心做什么?”
陈叔陵不悦,转而又叹:“不过,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说起这宇文会,本王心中实是愤恨,当年我随父皇皇兄在周国为质,没少受宇文家的那帮畜生欺凌,而这宇文会便是其中之一,若是能借这一次机会挫一挫他周国使者的威风倒也不错!”
……
两日之后,北周使团到达建康,与北齐使者的悄无声息不同,北周使者的到来显得尤为声势浩荡,长长的队伍自清溪门入,绵延而来,为首的骏马上乘坐的是一位身材健硕、神情严肃、五官如同刀削般格外英气逼人的男子,很显然此人便是这次使团的首领。
而在这名男子身后,还有三位衣着华贵浑身透着世族之贵气的郎君,而这三位郎君便不同了,其中的两名还在热情的与围观的一群小姑子们招手,直引得街上女声尖叫,欢呼声一片。
“没想到这次周国派来的使者竟然是宇文护之世子宇文训,除他之外,还有卫公宇文直,宇文护第三子宇文会,以及独孤信之子独孤善。”
在拥挤的人群之中,凌夜看着这一众来使,对萧锦玉悄声禀报道。
“这四人性情如何?”萧锦玉问。
“因宇文护一手遮天,把持周国朝政,他的六个儿子多是残暴贪婪,乱政害民之辈,现在的周国天子宇文邕不问国事,故而对宇文护之子所干的那些事情也置之不理。不过,六子之中,这个世子宇文训性格便略显平和一些,但才能却是最为平庸的一个,三子宇文会好学聪慧,甚得宇文护器重。”
萧锦玉点头。
凌夜又道:“而这位卫国公宇文直乃是周国天子宇文邕的同母兄弟,但却极擅阴诡之计,而且为了巴结讨好宇文护,不惜甘愿附其骥尾。”
“独狐善乃是北周柱国大将军独孤信次子,因其父亲的功劳,被授予骠骑大将军一职,此人性情颇有些让人看不透,不过,独孤信还有一名长子独孤罗至今还被囚于北齐为质,独狐信似乎也并未想过将这名长子接回周国长安。”
“独孤信可是与宇文泰交好?”萧锦玉忽然问。
凌夜点头:“是,独孤信曾入关中,遇到故交好友宇文泰已统领贺拔岳军队,于是便自此效忠于宇文泰,不惜丢妻弃子,奔赴长安,如今他已在长安另娶并育有七子三女,所以那名弃在北齐邺城的孤独罗便也不算什么了。”
萧锦玉含笑摇头。
“孤独信重兄弟情义,必然不满于非宇文泰之子的宇文护毒杀皇帝、总揽朝政,看来孤独家与宇文护必处敌对阵营。而周国竟派这四名使者入陈,必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