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瞧得起我这个做伯父的,得闲就尽管来!”
涂福生拍着胸口,豪气的道。
“伯父……海量!”
霍昆屹则是话都说不清楚了,“侄儿、侄儿再敬您一杯!”
“这才像话嘛!”
屋子里就传来了杯盏相碰的声音。
涂慕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步走了进去:“爹、霍大人,时候不早了,你们喝得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歇息吧!”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看见霍昆屹整个上半身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只右手摇摇晃晃的举着个酒杯,那酒杯里的酒几乎有一半儿都洒了出来了,落在桌子板凳上,还有他自个儿身上,别提有多狼狈了。
涂福生倒是好好的坐着的,一张脸也是通红,还不忘了把霍昆屹的胳膊扒拉下来,拿着酒壶要给他倒酒。
涂慕真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自己额角直跳,心里那无名火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
这两人也是仗着没人管,喝起酒来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咦,真真你来啦?”
涂福生听到自家闺女的声音,立马就心虚的将手里的酒壶放了下来,转手就指着霍昆屹道:“这小子,明明不能喝还非得拉着我喝酒。看吧,喝多了吧?真是一点儿不让人省心!”
涂慕真:……
她才不相信,霍昆屹会是这么不靠谱的性子,还能主动拉着她爹一块儿喝了这么多的酒!
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她爹给整出来的,如今却还把黑锅往别人脑袋上扣!
霍昆屹也听到涂慕真的声音了。
他本想笑着跟涂慕真打声招呼,可他这喝多了的人,连站都站不起来,浑身上下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脸也僵了,以至于他硬挤出来的表情十分奇怪,也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这会儿到底得有多难受。
涂慕真突然间就心软了,心里还塞塞的有些难受。
她忙吩咐人去取了解酒药来,又叫人来收拾眼前这一摊残局。
“爹,今儿霍大人是一个人跟您来家里的吗?”
涂慕真问道,“他身边就没跟个伺候的人?”
“没有啊!”
涂福生摇摇头道,“反正我碰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自己一个人。对了,文直他是哪家府上的啊?都这么晚了,他迟迟不回家,只怕他爹娘也担心着呢。”
涂慕真顿了顿,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之前我跟着姑姑去了一趟春狩,在春狩猎场上见到了霍大人。我这才知道,原来霍大人是卫国公的嫡幼子。”
涂福生:!!!
这姓霍的小子,竟然是国公府的嫡子?!
完蛋了。
早知道他刚刚就不那么使劲儿的灌他酒了!
涂福生下意识的把呼吸都给放轻了。
他看看瘫在桌子上睡过去了的霍昆屹,再看看女儿,小心翼翼的道:“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涂慕真也正头疼着呢!
她本以为她爹跟霍昆屹也就是在一起吃吃饭说说话,一会儿就完事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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