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新啊?它从前的主人呢?”
向静芙笑道:“你姑父问过牙行的人了。说是这院子啊,原本是一个江南举人买下来准备考进士住的。谁知道那举人刚住进来的时候,就水土不服,还错过了当年的春闱。后来那举人就回了乡,再来京城的时候还是水土不服。没办法,这院子就一直空了下来,好几年里几乎都没什么人住过,所以看着才会这么新。”
涂慕真:“……那他可真是够倒霉的。”
这年头,读书人唯一的出头之路,就是参加科举,一路考上进士,然后谋个官职。
可要是对方因为水土不服,终身无法参加会试的话,那他最终就只能得个举人的名头。
虽说举人也可筹谋官职,但往往只能谋些小官小吏的差事,在官场上是不可能有太大的前途的。
“谁说不是呢?”
向静芙叹了口气,“听说那江南举人当初考上举人的时候还很年轻着呢。而且江南文风本来就盛,能从江南之地考出来的举人,那比本朝其他地方的举人可都要厉害得多。可偏偏他就是适应不了京城的水土,这辈子的前途啊,基本上也就能看到头了。”
向静芙的丈夫就是科考出身,她当然知道这科考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涂慕真也替对方有些惋惜。
“那他这次想卖了这座院子,以后是不打算来京城继续参加科举了吗?”涂慕真问道。
“这谁知道呢?”向静芙摇了摇头,“反正,我估摸着短期内,他应该是不会来京城赴考的。”
涂慕真:“……那这院子,其主人打算卖多少两银子啊?”
这才是真正关乎于涂慕真本身的大事儿。
“这院子虽然小了点儿,不过位置却很好,所以价钱方面自然也不会低。”
向静芙笑道,“对方开价五千两,你姑父与牙行谈了谈价,最终也只谈到了四千八百两。想要再谈,对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少了。”
涂慕真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这个价钱还行,就定下这座院子吧!”
“这事儿还用你说?”
向静芙嗔了涂慕真一眼,“你姑父已经把银子给了牙行了,这院子如今也已经落户到了你的名下。喏,这是房契,真真你可一定要收好了!”
她掏出一张房契,递到了涂慕真手里。
涂慕真懵了:“这、这院子已经买下来了?”
竟然这么快!
“不然呢?”向静芙笑道,“若非这院子已经买下来了,我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带你进来看房子?这院子的钥匙都已经交到我手里了!”
涂慕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事儿……肯定花了姑父不少心思吧?我该怎么谢谢姑父才好啊?”
“他为自己侄女做点小事,这不是应该的吗?”
向静芙摸了摸涂慕真的头,“你要真想多谢你姑父啊,你就还是在我们家住着,多陪陪你姑姑我。可不能因为你买了新院子,就想着搬过来住了。你一个姑娘家,我是万万不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住过来的。”
涂慕真有些羡慕向静芙和甘承镜之间十数年不变的夫妻感情。
她又有些哭笑不得:“姑姑,我没说自己要一个人搬过来住啊?你这会不会有点操心过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