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衙,顾廷烨和宋茲坐在后堂喝茶,等待着狱中审讯的结果。
期间,开封府尹寇静也忙里抽闲来了一趟,对宁远侯的伤情致以诚挚关切,对行凶的歹人表示强烈的谴责,并严词训诫开封府的属员办事不利,责令他们即日破案,以慰顾侯。
在大周,开封府尹的品阶是正三品,寇静虽比不得顾廷烨当红得令,但也是朝中有数的大员了,在他面前,顾廷烨也不好太过拿大。
所幸从寇静的言谈来看,他对顾廷烨的态度还是善意的,愿意为顾廷烨大开方便之门。
顾寇静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他能在开封府尹这个位置上稳坐多年,当然不是一个一腔热血的愣头青,他必须懂得审时度势,这样才能够在汴京那么多权贵中游刃有余。
顾廷烨和朱曼娘,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是一个天一个地,因此寇静不假思索地就站到了顾廷烨这一边。
而且顾廷烨身上确实有伤,朱曼娘具有重大嫌疑,又死不开口,上刑审讯本就是理所当然,寇静此举也算不上徇私枉法。
当然,刑讯到何种程度,那就灵活得很了。
寇静露了一面表明态度后,很快又离开了,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他只需要让顾廷烨记得他的人情就行了,剩下的事,交给下面的人来办即可。
于是,堂中只剩下顾廷烨和宋茲还在等待,顾廷烨虽得了盛长桢的保证,但还是觉得心里没底,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焦躁不安起来,喝干了一碗又一碗的茶水。
宋茲坐在一旁,见顾廷烨这失态的样子,心中不由地生出几分好奇,这朱曼娘究竟是何许人也,怎么让宁远侯如此挂心,这两人之间又到底有什么牵扯?
想归想,宋茲还是懂得分寸的,静静地陪坐在一旁,并没有贸然出言询问。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宋茲派去审讯的属官终于回来覆命了,身后还跟着看起来有些郁闷的包六。
这次审问朱曼娘,说是开封府主持审讯,但其实真正上刑的人还是包六,开封府的人只是在旁边看着,把审讯的结果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罢了。
顾廷烨见包六闷闷不乐的样子,心头猛地一跳,忙站起身,声音有些艰涩地问道:“没审出来?”
包六摇了摇头:“审出来了,那女人全说了。”
“什么?太好了!”听包六这么说,顾廷烨的身子僵了僵,苦笑着问道:“那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干嘛?”
包六摇头不语,怅然若失。全程参与审讯的开封府官员开口道:“下官猜……这位先生,大概是没有尽兴……”
顾廷烨瞅了瞅一脸哀怨的包六,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一时有些语塞。
他没再管盛长桢这个奇怪的手下,而是从宋茲手中接过了审讯记录。在白纸黑字上扫了两眼之后,顾廷烨脸上瞬间布满了喜色,先前的低落情绪一扫而空。
“太好了,地方找到了!”顾廷烨将记录的纸张紧紧攥在手心,兴奋地挥了挥拳。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苦寻多年无果的儿子,顾廷烨心里简直欣喜若狂。
他朝着宋茲拱了拱手:“多谢宋大人鼎力相助,不过顾某还有要事在身,只好就此别过,若有失礼之处,顾某来日设宴向大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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