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几个月过去了,养心殿早就修缮好了,赵宗全依然留在太极殿,丝毫没有挪窝的意思。
曹太后对此颇有微词,朝臣们倒是没什么意见,新君新气象,本就是应该的嘛,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只有盛长桢最清楚,别看赵宗全对先帝和太后执礼甚恭,还主动请太后垂帘听政,做足了孝子模样,但赵宗全心里,根本就对赵开益夫妇没有半分孺慕之情。
而且因为父亲赵概郁郁而终的悲惨遭遇,赵宗全心里其实是有疙瘩的,早就有替赵概正名的打算,只是迫于朝局不稳,他还没有独揽朝中大权,所以才暂且按兵不动。
迁居太极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苗头,即将发生的礼议之争才是赵宗全真正露出獠牙的时候,到时候,所有在京文武官员都要被迫站队。
盛长桢走到太极殿外,踏上通往太极殿的长长玉阶,望着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辉的琉璃瓦,不禁思忖:
这场即将到来的政潮中,我又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盛长桢心不在焉地攀爬着玉阶,不经意间却瞥见一个极为扎眼的身影,正和他一样,缓缓拾级而上。
“顾廷烨!”
盛长桢压低声音唤道,那身着朱袍的英武男子,可不就是盛长桢苦寻不得的顾廷烨么!
顾廷烨被叫住,身子僵了一僵,大约是知道总归也躲不过去,就咧开嘴朝着盛长桢快走过来。
不过盛长桢很快就发现,顾廷烨的走姿有些不太自然,行走起来似乎格外吃力,就算他竭力掩饰,但貌似不经意扶臀的动作还是被盛长桢一眼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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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景年已经出过手了。”
盛长桢心中暗笑,包景年倒是个讲究人,懂得打人不打脸的道理,还给顾廷烨留了几分颜面,就是有点儿可惜,欣赏不到顾廷烨被打成猪头的样子了。
顾廷烨步履维艰地走到盛长桢身边,陪着笑脸道:“长桢,你也来啦!”
盛长桢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然后就一言不发了。
顾廷烨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他自知理亏,所以昨天才一直躲着盛长桢,此时意外碰见,便有心解释几句。
但看盛长桢鼻孔出气的这副样子,显然三言两语是说不明白了,也只能等出殿之后再慢慢解释了。
于是两人一路无话,不多时就进到了大殿之中。
赵宗全一身常服,正坐在御座上沈皇后说着什么,恒王赵策英垂首而立,站在旁边聆听教诲。
难道不是公事?
这是盛长桢的第一反应,赵宗全一家都在,又穿的是常服,这架势倒像是要拉家常了。
一念及此,盛长桢不禁心神一松。
但走近几步后,一直低着头的恒王突然微微抬头,朝着入殿二人飞快地抛出一个眼色。
盛长桢和顾廷烨同时心中一凛,他们低头对视一眼,俱是读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意味:
来者不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