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由于褚顺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好,她等了好一会儿才能进去,此时的褚顺已经在下人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看起来没那么狼狈,见进来的人是时春分,眼里顿时难掩恨意,“你来干什么?”
见他激动起来,时春分连忙道:“二叔别生气,小心别崩裂了伤口。”
本是关心的话语,听在褚顺的耳朵里只觉讽刺,“猫哭耗子假慈悲!”
时春分也知道很难改变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不由苦笑起来,“你就当我是假慈悲吧,不管是为了褚家也好,阿润也罢,我是真的不希望您出事。”
提到褚润,褚顺再次怒了起来,“少跟我替那个忤逆子,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眼看他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时春分顿时有些好笑,“您不用装作憎恨阿润的模样,我知道您不带他离开,其实是想保护他对不对?”
褚顺一愣,不屑地把头撇到一旁,“谁会保护这个忤逆子?”
时春分定定地看着他,直言道:“您知道阿润肯定不会跟你们走,与其询问他的意见,让他背上跟你们同伙的罪名,倒不如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好让他全身而退。稚子无辜,您连褚堂和褚正都带走了,为得就是让所有人以为您对阿润恨之入骨,对不对?”
“呵呵……”褚顺冷笑起来,“你错了,我没你想得那么伟大,我就是恨他而已,怎么样?!”
看见他嚣张的模样,时春分叹了口气,“连他在叛军面前出卖你们,您都不肯怪他,怎么会在逃跑的时候独独落下他呢?”
褚润当局者迷,看不清楚褚顺的心意,但她却看得一清二楚,原本她还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可是看见老太太竟然让褚润来劝褚顺,她的心里便彻底明白了。
只有真正爱孩子的父亲,才有可能会听取孩子的意见。
老太太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她们都看出了褚顺是在维护褚润。
见她一口咬定维护褚润,褚顺只觉得好笑,“你非要这么想的话,我拿你也没有办法。”
时春分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不由叹了口气,“二叔,其实在您拼命维护阿润的同时,他也拼了命地想要保护你啊!明明你们父子俩是真心对待彼此的,又何必搞得好像水火不容一样呢?”
“他保护我?”褚顺嗤笑出声,“你脑子没病吧?他要是保护我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叛军带走?在你进来之前,他还劝我早日认罪,别连累褚家,这样一个忤逆子,你说他保护我?”
“不管您相不相信都好。”时春分解释道:“在您被叛军带走之后,他一直在想办法救您,至于劝您认罪的事情……难道您以为不认罪就没事了吗?整个柳州都知道叛军征铁的事情,您打死不承认只会吃更多苦头而已。早日认罪,不仅能免受皮肉之苦,还能让父亲他们想法子尽快解决此事,这件事情只有速战速决,您跟三爷他们才会有一线生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