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十棍很快打完,最后一下褚严用尽全力,生生地将棍子都打折了。
褚顺被他打得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几乎快昏死过去。
这三十棍之狠,似乎不用移交官府,都足以要了褚顺的命。
褚顺趴在地上,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用仅剩的力气道:“一步错,步步错,从我第一次决定维护这个不孝子开始,就全都错了……”
说完,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见此状况,褚严把手中的断棍一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跟老太太不同,他跟褚顺还算是有血缘的兄弟,从小到大虽然有不少利益纠葛,可他们谁都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褚顺被打得有多痛,他的心里就有多么难过,他是多么渴望能救回这个弟弟,可一次次的纵容并未换来他的回头,反而令他越陷越深。
如今他闯下的祸是通敌叛国,就算褚严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袒护他。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弟弟,一步步地迈向绝路,而他无能为力。
“拖下去吧。”褚严喘完气后,冷冷道。
旁边的下人立刻上前,将褚顺抬了下去。
老太太转头向庆嬷嬷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连忙去请大夫去了。
褚顺的三十棍打完,自然轮到了薛锦绣和褚全,他们二人看到褚顺的惨状,早已吓傻在原地,但褚严没跟他们客气,吩咐褚休亲自动手,在祠堂执行完了这六十棍。
褚休年轻力壮又有武功在身,下起手来比褚严狠上好几倍,薛锦绣三十棍还没挨完就晕过去了,褚全则被他打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地砖。
等到将他们三人全都拖了下去,褚严的力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环视了众人一圈,厉声道:“二房的下场你们已经看见了,他日若有人再敢走他们的老路,下场只会比他们惨十倍、百倍,褚家可以养闲人,但绝不会再姑息养奸!”
听到他的警告,许多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连一向喜欢多嘴多舌的三房也安静了下来,显然被他刚才发狠的模样吓得不轻。
警告完众人后,又由老太太开口叮嘱了几句,众人便各自散去。
等到他们全都走了,褚严才望向老太太询问道:“母亲,刚才孩儿这么做,您可满意?”
老太太笑了笑,淡淡道:“不是我满不满意,而是你该问问自己心里满不满意。”
比起身体上的创伤,精神上的伤口才是最难愈合的,二房的出卖无疑是大房每个人心中的阴影,这三十棍打下来,到底有没有打走他们的阴影,他们谁也无法保证。
“二弟那边……”褚严还想再问,老太太很快抬手打断,“你放心,我已经让庆嬷嬷去请大夫了。”
不管之后他们交到官府那里还有没有活路,至少绝对是不能死在褚家的,这一点老太太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