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分沉默下来,许久才开口问道:“真的没有办法补救了吗?”
他们俩可是夫妻,难道真的要一辈子都仇视彼此来度日,这样谁也不会快乐。
褚润知道自己如果说“是”的话,时春分恐怕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他沉默许久,淡淡道:“慢慢来吧,说不定哪天我跟她之间的心结就解开了,到时候比你和大堂兄还恩爱。”
这话明显是在敷衍她,可时春分还是成功被他逗笑,“那应该容易得很。”毕竟她跟褚令也没有多恩爱,后一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但褚润还是瞬间了然,眸子很快沉了下去。
好在马车这个时候适时地抵达了褚家,离燕迅速扶着时春分下车,二人急急忙忙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褚润跟在她们身后,目光幽深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就算褚令想杀她,她也仍然爱他,人与人之间的运气,怎就差那么多?
因为昨晚没睡的缘故,时春分回到自己院子,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后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昨晚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站在城门上被黄一复挟持,褚令手持弓箭,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向了她,她被吓得猛然惊醒,汗水浸湿了全身上下。
“奶奶,你怎么了?”今日值班的人是绿桃,因为离燕跟时春分一样一夜没睡,早早地就去休息了,所以只能由她陪着时春分。
经历了红杏的事情之后,绿桃明显寡言了许多,但做起事还算尽心尽力。
她让丫鬟打了热水过来,给时春分拧了张热帕子递过去,关心道:“是不是做噩梦了,要不要让厨房煮点定惊茶?”
时春分微微摇头,抬起眸子望向了她,她想到之前所发生的种种,忍不住向绿桃问道:“自从红杏出事之后,你可曾梦见过她?”
提到这个,绿桃怔了怔,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起来,“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奶奶怎么会想到这个?”
时春分垂下眸子,苦笑道:“其实我想到的不是红杏,只不过将心比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一定也睡得不好。”
红杏和绿桃从小一起长大,二人在褚家这样的大宅子里相依为命,彼此之间亲密极了,感情也绝非一般朋友可比。
当初红杏走后,绿桃生了很久的病,院子里的下人常常嘲笑她的矫情。
可如今想来,她不过是心有余悸罢了,又能有什么错呢?
听见她的话语,绿桃身子一抖,很快跪了下去,“对不起,奶奶,我知道这半年来服侍的不算周到,请您不要怪我。”
见她误会自己是要向她兴师问罪,时春分好笑地摇了摇头,她将擦过汗的热帕子放到一边,才伸手将绿桃扶起,“傻丫头,记挂自己的挚友是人之常情,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倒是我也忍不住想要问问你,当初那般处置红杏,你的心里可还怨我?”
提到这个,绿桃苦笑起来,摇了摇头,“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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