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复,让他放你一马?”
见他还算了解自己,时春分笑了起来,“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的确是想唬黄一复,但并不代表我手中没有情报。”
“哦?”褚润有些意外,“难道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你跟大堂兄联络上了?”
“倒也没有。”时春分坦诚道:“只不过你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褚润不解地看着她。
时春分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笑着道:“我现在是一个对自己的丈夫恨之入骨的妇人,出卖他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只有给黄一复一点甜头,他才会彻底相信我已经叛变。”
“那你打算给他什么甜头?”褚润担心道。
时春分扯了扯唇,苦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见她不肯松口,褚润也不好勉强,只得叮嘱道:“你自己得想清楚才行,可别抱着侥幸的心理,那黄一复不是好惹的。”
“嗯。”时春分微微点头,目光望向马车外的明月,唇角扬起一道淡淡的弧度。
二人抵达褚家的时候,大夫和稳婆已经到了,正在为秀秀接生,时春分带着褚润赶了过去,一进门就听见秀秀杀猪般的尖叫,惊得二人都顿住了脚步。
“秀秀怎么样了?”时春分望着褚休和老太太,询问道。
“不知道。”褚休摇了摇头。
虽然刚才大夫和稳婆有简单跟他们说一遍秀秀现在的情况,但因为他对生产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完全没听懂几句,只知道傻傻地站在外面,陪伴在老太太的身边。
相比之下,老太太就镇定多了,淡淡道:“大夫说秀秀出血只是因为动了胎气,并不是生产导致的大出血,所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安全起见,他和稳婆给秀秀喂了催生汤,希望能让她提前将孩子生出来,以免之后又发生什么意外。”
“原来如此。”时春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么说,秀秀和孩子暂时不会有事?”
“嗯。”老太太微微点头,眉眼间难掩疲惫。
见此状况,庆嬷嬷忍不住道:“老祖宗,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这催生也不知道要催多久,那秀姨娘年纪又大又没力气,搞不好生到天亮也生不出来,您的身体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听见她的话语,时春分立刻附和道:“是啊,祖母,这里有我就行,大不了等孩子一出世,我就让庆嬷嬷将您叫醒,到时候您可第一时间抱自己的宝贝孙子。”
老太太这才笑了起来,欣慰道:“好,那就交给你们了。”
说着,她又深深地看了里屋一眼,才在庆嬷嬷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回屋子休息去了。
老太太一走,褚休立刻向他们问道:“你们去黄一复那边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刁难你们?”
提到这个,时春分和褚润对视一眼,很快道:“有是有,但并不算严重,不然我们也不能顺利回来看孩子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