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分换好衣服,找到余阿兔,二人迅速上了去余家的马车。
余阿兔是躺在床上硬被时春分叫起来的,坐在马车上哈欠不断,“那杜娘子是不是疯了,自己想不开还要跑到我们余家门口吊死,真是太晦气了!”
“你别这么说。”时春分严肃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对不起她,若她真的死了,只怕这件事还不好收场。”
余家住在一条胡同里,光是周围的邻居就有十几户,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恐怕大姑一家别想继续在那儿住下去了。
余阿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仍然不觉得有多严重,“这有什么,回头我们给爹娘他们换座宅子便是,反正他们现在的住处又破又旧,早就该换了。”
见她丝毫没为杜玉梅难过,时春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难怪杜玉梅会觉得绝望,自她跟余阿虎相识以来,恐怕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余家的一份子,可余家却恰恰相反,除了余阿虎和时翠,其他人根本没把她当人看,再加上亲事吹了,余阿虎又对她口出恶言,这才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马车徐徐抵达余家,还没进门,她们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哭声。
二人急急忙忙进去,便看见时翠跪在地上哭得直不起腰来,余阿虎则目光涣散地站在她身旁,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见她们二人回来,余阿豹连忙上前几步,将她们拉到一旁,讶异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
“我们出行有马车接送,能不快吗?”余阿兔得意道。
她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害怕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追问道:“那杜娘子真的死了?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提到这个,余阿豹心虚地看了时春分一眼,见对方面色阴沉,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此事都怪我,早知道她性子这么烈,我就……”
“你就怎么样?”时春分忍无可忍地反问道:“是不是就不欺负她了,遂了这门亲事?说到底,你们不还是欺软怕硬吗?遇到烈性子就可以成全,软性子就逼她为妾,你们这样做跟褚家有什么区别?!”
余阿豹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顿时挠了挠头,“表妹,我们也不想的,这世道谁不是欺软怕硬,她一个寡妇非要嫁进我们余家,不也是图大哥老实吗?这事根本就没有对错,要怪就怪她自己太贪了些。”
“呵!”时春分生生地被他气笑,“好一句太贪了些,那对褚家而言,你们这些人又算不算贪?!”
说人容易说己难,余阿豹如今的一言一行,已经是完全站在上等人的思维上想事情,可他却恰恰忘了,在真正的上等人面前,他也不过只是个下等人而已。
似是被她戳穿了心思,余阿豹一时有些拉不下脸来,“我知道杜娘子死了你心里不舒服,但也不用这么说我们吧?”
“是啊。”余阿兔在一旁打起了圆场,“她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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