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春分有些犹豫。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时翠本就不愿意时春分留下,听见褚润这么说,立刻答应道:“好,我们马上就走。”她望着褚润,眼眶红红地,“阿兔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带她回来。”
褚润微微点头,“放心吧……母亲。”
听到“母亲”二字,时翠瞪大了双眼,随即破涕为笑。
褚润已经是她的女婿了,也是她的半个儿子,她该相信他才对。
见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时春分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坐在原位,看着离燕等人收拾行李,安排马车,等着跟时翠一起离开。
趁这个期间还有空档,时春分让下人拿来纱布,为褚润包扎起了伤口。
“我们走了之后,你打算怎么救阿兔?”她一边包扎,一边问道。
褚润看着她,目光有些复杂,“你不信我会救她?”
时春分的动作顿了顿,无奈道:“不是不信,而是对方跟你的实力太过悬殊,除非我们从褚家搬来救兵,否则你根本不可能单枪匹马地去任恕那儿救回阿兔。”
若他是个武状元说不定还有点可能,可他偏偏是个文人,恐怕连太守府门口的士兵都打不过,时春分实在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他有本事救人。
褚润垂下眼眸,淡淡道:“我总有我的办法。”
时春分没再追问,安静地给他包扎起来,等到伤口包扎完毕,才开口道:“对方的目标是我而已,让我去把阿兔换回来。”
这话出口,褚润骤然一惊,怒目道:“你疯了是不是?”
好不容易才从虎穴里跑出来,又要去与虎谋皮,傻子才做得出这种事情。
“那不然怎么办?”时春分红了眼眶,“整件事情因我而起,我怎么可能躲起来做缩头乌龟?”
她当然可以带着大姑连夜逃跑,把所有事情都推给褚润,可如果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那她就不是时春分了。
褚润定定地看着她,眸子眯了起来,“你可知道……阿兔被留在那里,不管我现在去救她,还是你从褚家搬救兵来救她,她的清白都已经保不住了。既然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再做无用的挣扎呢?”
留下来是很伟大,可也不过是增加无谓的牺牲而已。
“并不是这样。”时春分否认道:“只要我们没回柳州,也没有动用褚家的救兵,那柳州就没人会知道此事,到时候阿兔仍然可以清清白白地回去。”至于离燕等人,她自有办法堵住她们的嘴巴。
见她想得倒美,褚润有些好笑,“不向褚家求救?那我们凭什么去救阿兔?”
就算他自己一人留在这里,想得也是让时春分回去搬救兵。
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能与任恕为敌。
“我们可以跟他谈判啊!”时春分理直气壮道:“你爹找他出手,肯定给了他不少好处,只要我们比你爹给的更多,说不定他会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