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竟是贼窝。
难怪那天余阿兔所说的话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店小二到底还是隐瞒了一部分真相。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褚润突然开口道:“欺负一群女人算什么好汉?!”
见他被刀架在脖子上,还敢为时春分等人出头,任恕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你放心,这里的人一个都走不了,你也不会例外。”
“那可不一定。”时春分趁机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收买你们的人应该是我们褚家的二老爷,而是他是二老爷的儿子,堂堂褚家的四少爷,你确定你真的敢对他做些什么吗?”
任恕被她问得一噎,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好笑道:“谁说我一定是被你们褚家的人收买的?我早就说了,从你们踏进蜀州地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得罪我了,现在我不过是为自己出头,可没被任何人收买。”
“是吗?”时春分上前两步,走到他的面前,“那你尽管杀了我吧,反正我也猜不出来,无谓浪费时间!”
见她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任恕竖起了眉毛,“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身后的时翠和余阿兔已经快被吓死了,二人抱在一起,几次想开口叫时春分求饶,但看见她坚定的背影,一时间又说不出话来。
“任公子当然敢了。”时春分微笑道:“不然你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将我们堵在酒楼里,我只是想为自己求个痛快而已。”
“好一个求个痛快!”任恕突然张开了折扇,将扇面指向时春分的喉咙。
那把折扇看似普普通通,但原来扇面锋利如刃,眼看危险向自己逼来,时春分本能地退后了一步。
折扇在她的喉咙前停下,速度快到随时能削去她的脑袋。
任恕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怎么样,还想求一个痛快吗?”
时春分倒吸了一口凉气,背后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见此状况,时翠惊叫一声,迅速扑了上来,跪在了任恕面前,“这位大爷,你只是想要道歉而已,我向你道歉便是,你放过其他人吧!”
她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想抱住任恕的双腿。
任恕眉头一皱,迅速侧身闪开,手中的折扇也顺势收了回来。
“你又是什么人,主子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听见他话语中浓浓的鄙夷,余阿兔怒了起来,“她是我娘,我是褚家的四少奶奶,这下我们有资格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把将时翠扶起,迅速护在自己的身后。
时翠被她的动作弄得一愣,有些诧异地望着她的背影,原来这个女儿还是念着她的,哪怕在生死关头,她也愿意站出来保护自己。
“阿兔。”时春分回过神来,迅速对她们道:“你们两个别管,你带大姑站到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