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不过站在她的角度,纪小满敢于为自己争取,并没什么错误。
女人这一生已经过得够艰难了,若是连替自己争取未来的权利都没有,那岂不是过得太惨了些。
也因为如此,她始终包容着余阿兔,直到对方踩到了道德底线,她才坚决地把她赶了出去。
见她情绪变得低落起来,褚令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你在褚家没什么朋友,纪小满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所以你难免会与她亲近,但如今她已经成为了褚家二少奶奶,虽然都是我们大房的人,但将来势必会有利益纠葛,以你的脾性很容易被她利用。”
听到最后一句,时春分的心沉了下来,勉强向褚令扯了扯唇,“我知道了。”
越是真实的话语,往往越伤人。
时春分难过得不是褚令如何看她,而是她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确就是褚令所说的那样,软弱又没脑子。
褚令一直紧盯着她,见她的情绪愈发失落,索性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春闱马上就到了,等我上京赴考完,很快就会走上仕途,到时候你跟我一起搬离褚家,就不用受他们的闲气了,所以你完全不用介意自己在褚家的地位如何,而褚家的这些人也不会是你永远的朋友。”
听到这个,时春分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心里隐隐有了期待,“到时候你会去哪上任呢?京城还是边关?”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有在做功课,知道武将的归宿无非两种:保家或者卫国。
保家的大多留在京城,或被派去各地驻守,而卫国的则要远赴边疆,保卫国土。
她不知道褚令会选择哪一条路,但不管哪一条都好,她身为他的妻子,自然是夫唱妇随,绝不会留在褚家享清福。
看着她担忧的目光,褚令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希望我选哪一条路呢?”
时春分垂下眸子,苦笑道:“哪有妻子希望丈夫冒险的?如果你问我,我肯定是希望你能选安稳一点的路子。”
褚令也猜到了她会这么回答,但真的听到她这么说时,表情还是认真了起来,“你放心,不管哪一条路都好,我都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他辛辛苦苦娶她回来,可不是为了让她守寡。
武将的路子虽然辛苦又危险,但他有足够的自信不会让自己出事。
听见他这么说,时春分稍稍放心了点,又继续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想走哪一条路?”
褚令看着她笑了笑,“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得由圣上下旨。”
他虽然是华亭县主的儿子,可也很多年没去京城了,那里的局势如何,是否跟他听说的一样,一切都是未知数。
包括华亭县主自己,虽然是一国公主,但始终离京城太远,很多事情都无法插手。
这次他去京城,除了是去赴考以外,更重要的是替自己和华亭军看清形势,才能决定走一条怎样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