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道:“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先退下吧。”
余阿兔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褚令每次关心时春分的模样,犹如雪山玉树一般熠熠生辉,总叫人挪不开眼,即便对方是她的表姐夫,可她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关心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等她退了出去,褚令才开始给时春分喂药。
时春分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制止道:“大爷,我自己来吧?”
褚令却不同意,“你好好坐着,别乱动。”
时春分不得不安静下来,红着脸盯着褚令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有多好看,时春分是知道的,让他这么好看的手来给她端碗喂药,时春分莫名地有一种折福的感觉。
一碗药喝完,时春分的脸红得跟熟透了一样,褚令奇怪地看着她,下意识地去探她的额头,“怎么感觉好像严重了?”
时春分吓得身子一缩,用被子裹紧自己,心虚道:“可能药起了作用,正在发热吧!”
褚令不疑有他,把手缩了回来,“那你好好休息一下,等身体好了再出发。”
时春分却不肯,急急忙忙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只是小病而已,不碍事的,我可以在马车上休息,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她下床下得太急,脚下微微一软,径直扑进了褚令的怀里。
褚令伸手接住她,狭长的眉毛轻轻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病?”
时春分涨红了脸,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哀求道:“大爷,你就允了我吧!我想让华亭县主早点消气……”
褚令微微一怔,这还是她第一次求他,虽然这担心有些多余,但他还是不忍拒绝,“那也得下午出发。”他将时春分扶回床上,认真道:“我还得在客栈洗个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等我用了午膳,自会过来叫你。”
时春分这才放下心来,“好。”
褚令并未食言,简单地休整过后,大队便在下午离开了客栈。
时春分如愿上了马车,因为生病的缘故,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沉沉,但是没因此耽误行程,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知道自己帮不到褚令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拖他的后腿。
好在她的身子骨还算争气,一路下来倒也没加重病情,反而因为药物的原因身体逐渐好转,褚令起初还有些担心,后面便彻底放下心来,让车夫尽量赶路,总算在她病好的时候,顺利抵达了华亭。
华亭是个小小的县城,城内居民不算很多,但因为山势连绵不断,反而使得它的封地比许多州府都要辽阔,以山水为屏障,以天地依托,这是个天然练兵的好地方,故而当初天子将此地赐给胞妹,也有准许她培养一方势力的意思。
华亭县主也果然没辜负皇兄所望,短短二十年间征兵十万,训练了一支随时可支援皇家的亲兵,以防朝中大臣有谋逆之心。
有这样一支军队做护身符,华亭县主的地位可想而知,这也是褚家这些年能在柳州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