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烨堂发誓,如果阮竹敢说知道做人的玩意就该一声不吭的被作践,他一定要拧断她的脖子。
屋里沉寂几秒后。
阮竹没在刑烨堂的雷点上蹦跶,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吃饭。
可这个行为却无疑比在刑烨堂雷点上蹦跶要来的更严重。
刑烨堂因为愤怒起伏起来的心口,悄无声息的急速攀升,随着粗重的呼吸泛起震动。
他手抬起,轻轻汇入发。
紧紧抓握住后,眼圈红到像是要滴出血,鼻腔跟着泛起一阵阵酸涩。
阮竹如果说话,刑烨堂会生气。
可阮竹不说话,刑烨堂其实更生气。
因为像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任凭你心绪起伏到极致,愤怒也好,委屈也罢。
别人心里就是泛不起半点波澜。
刑烨堂不止感觉自己是在唱独角戏,还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
夹杂着委屈的怒火灼烧到脑干后。
刑烨堂在眼泪下来的前一秒,起身摔门走了。
阮竹抬眸看被刑烨堂摔到吱呀作响到没关严,微微开了条缝的门板。
半响后垂眸接着吃。
阮竹因为没父母没朋友,也不招福利院的院长待见,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其实都是刑烨堂教的。
他很小的时候就教过阮竹。
别人和你说话的时候,最不礼貌的别人在说,你旁若无人的在吃。
阮竹想待在刑烨堂身边,但却不想听刑烨堂和她那么说话,所以就这么不礼貌的吃起了饭。
从前她也这样过。
刑烨堂会骂她,说她什么毛病,饿死鬼投胎吗?
却没走过,结果现在就这么走了。
阮竹很饿,饿的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却只是草草几口便没了胃口。
没收拾碗筷,也没上药。
爬起来从包里把烟掏出来,侧目看了眼没关的门,没走几步去关。
重新回了沙发,裹着毛毯,屈膝微环。
偏脸点燃香烟后,悠悠一口吐出,手指捏着细长的烟看着外面发呆。
刑烨堂其实没走。
在门外蹲着。
听着阮竹下沙发,接着听她回去,再后听到打火机声响后没忍住。
皱眉探身,把没关的门打开了条缝。
一眼看到了阮竹。
长发散在脑后,额角难看的刘海被风吹散。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她近乎的侧脸上。
平日安静到甚至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在这瞬间。
突然变的清冷了起来。
不止是清冷,还有萎靡和凉薄,像是生长在寒山顶的高冷之花。
很多人都和刑烨堂说过阮竹长得漂亮。
但好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看的太多了,刑烨堂没觉得阮竹长得多漂亮。
不过是和文棠一样,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哪怕是结婚了,也不过是觉得阮竹很香很软,傻乎乎乖乖的样子有点甜。
可这瞬间。
他突然发现,阮竹长得真的很美。
尤其是指尖夹着细长烟,侧脸被夕阳和烟雾层层覆盖。
是一种,她如果想出去乱来,会围上大批男人的那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