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超市的人事说,阮竹来应聘的时候走的是门店自荐,不是网上投简历,也不让给缴保险。
让把保险钱折成工资,管吃不用管住,人事就把她给招了。
档案还是后来补的。
刑烨堂定定的看了许久档案,去监控室看站定在生鲜台子上,沉默寡言刮鱼鳞的阮竹,抬脚走了。
到外面打电话找熟人,查查阮竹当初去国内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混成现在这幅寒酸样。
傍晚的时候回家了,在做饭。
接到了电话。
阮竹并没有回国。
刑烨堂切菜的手微顿,丢下捏了捏眉心,“你查错了吧。”
刑烨堂记得很清楚,他和阮竹领完离婚证后送阮竹去的机场。
虽然没看着她进去,但是航班信息却是惊鸿一瞥从手机上看到的。
十点半飞往国内的航班。
对面肯定道:“没看错,四个月前,阮竹有购买机票的信息,但是并没有坐那艘航班,还有,这四个月,她没有出海城。”
刑烨堂脑袋像是被个闷锤给砸了,白茫茫一片。
他闭闭眼再睁开,“查查她这四个月在海城干什么。”
阮竹最开始一个月在哪,不知道。
只知道她开始投简历找工作是三个月前的事。
第一份工作是一家公司跑销售的,距离刑烨堂住的地方不远。
阮竹做了有一个礼拜,不做了。
因为谢燕。
刑烨堂狠狠的皱眉:“什么意思?”
谢燕之前在研究所是跑业务的。
她从研究所出来后去了一家制药厂做销售。
好巧不巧的,和阮竹碰上了。
直接把阮竹的饭碗给砸了。
还找人放出话,给之前研究所认识的。
说阮竹之前在外乱来,惹恼了刑烨堂一家,谁如果想和刑烨堂一家过不去,就尽管留阮竹。
她以为阮竹会去研究所上班,因为她学的就是这个专业。
哪知她一家研究所都没进,简历都没投。
谢燕好像是因为猜错了,恼羞成怒了。
追在后面穷追猛打,阮竹进一家赶一家。
她现在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去超市,是因为听说他们在招人,还听说老板是国外的,感觉谢燕应该没有这方面的人脉。
就算是如此,也不敢从网上投自己的简历,连保险都不敢让超市里的人交。
刑烨堂哑声问:“她身上的钱呢?”
她身上他给的一个亿呢?
对面茫然:“什么钱?她好像没钱吧,不然怎么会去打零工。”
刑烨堂捏着手机的手一寸寸的变紧。
半响后砰的一声把手机砸在地面,在家里破口大骂:“活该活该活该!”
“你他妈活该!”刑烨堂脸色涨红,暴跳如雷:“活该!!”
刑烨堂声音巨大到像是午夜炸响的雷。
却不过几秒,便平静了。
没再做饭,在雅米来敲门说饿的时候,给她点了块披萨。
雅米问:“叔叔是心情不好吗?”
刑烨堂若无其事道:“哪有。”
他手掌握成拳,垂在身侧轻轻的打着颤,逞强道:“我好着呢。”
他说:“我凭什么不好。”
“我有爸妈有兄长,有伯伯伯母有弟妹,还有侄女。”刑烨堂说:“我有钱,很多很多,家里还有权势,只要我想,只要她也想,不管是谁,都别想欺负我和我身边的人,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刑烨堂眼圈泛红,全身因为气愤都在打着哆嗦,却一字一句道:“我高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