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的肢体语言和眼睛,很明白的说明了她的心意。
司意涵想。
有蹊跷就有蹊跷呗。
处心积虑的想和自己儿子在一起。
自己儿子也张嘴同意了,就这样吧。
总比一直耗在那个叫什么梅兰德的身上强。
刑烨堂整天待在他们身边,又不是个会遮掩情绪的人。
司意涵和刑南艺其实比司烨霖还有文棠要更早知道梅兰德的事。
但孩子不讲。
他们自然也没办法讲。
眼看着刑烨堂都二十八了。
他们觉得这样也挺好。
最起码阮竹对刑烨堂是真的喜欢。
而阮竹对刑家长辈在想什么一概不知,反反复复的想出去帮忙做饭。
刑烨堂几次差点没拉住,火了,“听不懂人话?”
阮竹顿足了。
刑烨堂拍拍身边的床,“坐下。”
阮竹坐下。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刑烨堂扒了扒头发,“你……”
阮竹还想着外面,无意识软了腔调的恩了一声。
刑烨堂不是个断片的人。
但昨晚喝的太多了。
今儿绞尽脑汁也没想起多少画面。
这瞬间却想起来了。
昨晚阮竹跪在他身侧,什么样子忘了。
只记得雪白一片。
刑烨堂迷迷糊糊垂眸的时候,隐约看见她漆黑的发垂下。
随后,刑烨堂感觉特别热。
手朝下,握住她的后脑。
耳边徘徊不断的全是阮竹喘不上气的恩咛声。
刑烨堂醒来后一直在想。
人就算是被下药了,喝成那副样子,也该没什么知觉,甚至爬不起来了才对。
屋里的纸团和床单的血渍以及痕迹,怎么会有。
这瞬间想起来了点。
刑烨堂的脸突兀的就红了。
阮竹回眸,皱眉手抬起去碰他的额头。
手唰的下被打掉。
阮竹怔愣住,嘴巴开合半响:“怎么了?”
刑烨堂想起来了。
阮竹的嘴巴不是自己亲伤的。
是……
他喉咙滚动,半响后别过头。
手松松握握,启唇:“疼吗?”
阮竹懵懂:“什么?”
醉酒的人被撩拨起来根本就没轻重。
阮竹的嘴巴尚且烂了一个口子,虽然现在被唇膏和浅淡的口红遮挡的看不清。
但早上看到的特别清楚。
别处呢?
刑烨堂扒乱了发:“那……”
阮竹知道他说的是哪了。
舔了舔唇:“我……”
她垂头,像是蚊子一样,声音很小:“还好……”
刑烨堂哦了一声。
哑声道:“还好……是疼还是不疼。”
俩人都二十八了,标准的饮食男女年龄。
却都像是小年轻一样,羞涩到极点。
阮竹喃喃:“不疼。”
“不疼就好。”
刑烨堂抿唇看向旁边,几秒后回过头,咳了咳:“你要睡会吗?”
阮竹摇头:“不了。”
刑烨堂哦了一声。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良久后刑烨堂启唇:“结婚后你想住在哪?”
阮竹回身,“我们回我们租的房子那住吧。”
刑烨堂皱了眉:“不行。”
之前住在那,是因为那是阮竹租好的房子,她这人看着绵软,一米六三不高,瘦瘦小小的人,但倔的很。
就像是之前她在他们家旁边租房子,他嫌弃破,要给她换个房子,她死活不同意,你说再多也不同意。
所以刑烨堂就勉为其难的在那住下了。
但结婚了不一样。
刑烨堂说:“我们得买房子,还有,你那个工作别做了,换一个,在我家附近找,如果不想在我家附近找,就找别的地,我们在那一片买房子,做我们的婚房。”
阮竹抿抿唇,“我想等等再买房子。”
刑烨堂皱眉,“为什么?”
“我想自己花钱买。”阮竹眼底带了光,她无意识的朝刑烨堂坐了坐,小声说:“不用太长时间的,我前段时间和我们研究所里的……”
刑烨堂打断了阮竹带点雀跃的声音。
并且不可自制的带了烦躁,因为俩人像是陷入了死循环。
刑烨堂和阮竹做朋友那会。
阮竹就是这样。
死活不愿意花他的钱,你给她买点东西,她不吃不喝都得给你还回来。
刑烨堂重声道:“我们结婚的话就是夫妻,不是之前的朋友关系,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
刑烨堂看阮竹雀跃的眉眼肉眼可见的暗淡下来,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更烦了,说事实:“就算是照你说的等你花钱买房子,要等到什么时候?”
“海城的房价是不贵,但是一套别墅也要上千万郎币,你现在每个月就只有交了房租就没的几百郎币,你打算什么时候买房?三十年,五十年,你一百年都攒不够买房子的钱!”
“但是我有钱。”刑烨堂划拉自己的账户:“这是我爸给我联名的卡,里面的钱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等到你和我结婚了,你也会绑这个卡。”
“就算不提我爸,我前段时间炒股挣了多少钱也和你说了八百遍了,我不止能买别墅庄园,甚至能把你那个破研究所买下来!”
阮竹的脑袋一点点的垂了下去。
刑烨堂咬咬唇,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重了。
但是说轻了。
这越来越沉默的倔驴,肯定又会给你犯脾气。
小事就罢了。
这是以后俩人要住一辈子的家。
刑烨堂抿抿唇说:“我花钱买,不然……这个婚就不结了!”
阮竹怔愣住。
刑烨堂莫名有点不敢看她,背过身闷声闷气的,“你自己选,反正老子不会再跟你住那个破房子。”
许久后阮竹哑声说好。
刑烨堂悄悄偷看她:“好什么?”
阮竹说:“你买房子。”
这算是这么多年,阮竹很少有很少有的妥协了。
刑烨堂心里莫名有点软软的,还很想笑。
他转身,抬起手揉揉她很少散下来的发,轻哄她的闷闷不乐:“我们的婚房写你的名字。作为娶你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