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围墙顿了足。
木愣的看墙上的画。
青草鲜花和太阳,还有穿着短袖在草地上欢快跳跃的孩子。
作画者的功底不行。
把画画的很凌乱。
可就是因为功底不行,颜色添加的很足。
绿色、黄色、红色。
各种在外面随处可见,可在雪城却一眼都看不到的颜色,五彩斑斓的出现在了学校的墙面上。
刑南艺看了很久。
晚上问司意涵,“你喜欢雪城吗?”
司意涵抬眸看向他,笑笑:“喜欢。”
只是两个字,刑南艺知道她在撒谎。
自从上次从港口回来后,司意涵再没提过盛淮,可也很少笑了。
连从前他出门时的喋喋不休都消失不见了踪影。
像是对他每日去哪,毫不关心,晚上回来,也再没了那句‘我回来了’。
刑南艺翻身把她压下,轻轻的吻她,从眉心到唇角,不过轻触一瞬。
司意涵的巴掌脸扭曲了,推开他弯腰对着地面吐。
什么都没吐出来。
却像是被恶心的很足,一直吐到脖颈青筋毕现,额角布满了细碎的汗水。
吐完回头看向他,眼底闪过惊慌,嘴巴开合半响,说:“对不起,我……”
刑南艺拉过她强硬的要吻。
不过一瞬。
司意涵的眼泪夺眶而出,恶心到像是快要窒息。
刑南艺怔愣住,挤出笑:“你……是不是肠胃不舒服?”
司意涵淡道,“大概吧。”
刑南艺把司意涵拉到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睡吧。睡着就好了。”
司意涵闭眼睡了。
在午夜时分睁开眼看刑南艺开门出去。
赤脚下床。
眼睁睁的看着刑南艺关上了大门。
司意涵想。
刑哥很快就会回来,只是回来时,身上会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就算带了,他也会回来。
可这晚的刑南艺没回来。
司意涵抱着膝盖等待。
等到天色渐明也没等到。
只等到隔壁来人敲门,送了一把喜糖。
保姆喜气洋洋的说这是雪城的人在办喜事。
司意涵捏着喜糖发呆,问:“什么喜事?”
“结婚呗,自打两场仗后,女人多,男人少,我弟弟都娶四个了。”
司意涵哦了一声,喃喃:“结婚……”
司意涵在中午等到了刑南艺回来。
刑南艺走近蹲下,“我昨晚……”
刑南艺昨晚伤口发炎,晕倒了,被二万背去了医院,再醒来已经到了中午。
刑南艺说:“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司意涵下巴贴着膝盖,目不转睛的看着刑南艺,手掌屈开,掌心中躺着一枚糖果:“这是雪城的人送来的喜糖。”
刑南艺不想让她吃,雪城的糖果里全是糖精。
但……刑南艺取走剥开,塞进司意涵嘴里,“甜吗?”
司意涵弯腰吐了。
吐的撕心裂肺。
在刑南艺来扶的时候,被浓郁的香水味熏到恶心,直接把他推开。
刑南艺怔住。
司意涵呆呆的看着地面的糖果纸,半响后抬头看刑南艺,“刑哥。”
司意涵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我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