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写了一整张纸,在晚上郑重的交给刑南艺。
刑南艺隔天送梅拉的时候,把纸张交给这次要随船出海的阿飞,“把这些种子给我带回来。”
阿飞应下,揣进了怀里。
侧目看了眼梅拉,“梅拉中的毒,境外真的查不出来吗?”
“查不出来。”
四个月前,司意涵为了加快研究抗感染药物,培植了三个保温箱的病菌,其中有一株变异的病菌,移植到实验鼠身上后,司意涵手头的抗感染药物怎么都搭配不到对症的药物,更匹配不上目录对症的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白鼠七窍流血,痛苦不堪的死了一批又一批。
她抓耳挠腮了三天。
让他把那株病菌拿出去销毁了。
刑南艺当时觉得那些白鼠的死状颇为解气,拿去给窑洞里的雪城土著做实验。
确定了剂量的多少会让人和白鼠一样一点点痛苦不堪的死亡。
司意涵都研究不出来对症的药物。
梅拉必死无疑。
刑南艺转头走向一直按太阳穴的梅拉,弯腰温柔道:“还难受吗?”
梅拉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恩。”
刑南艺屈起她的手背落下一吻:“到境外找个医生好好查查,我等你回来。”
梅拉恩一声,“别担心。”
刑南艺笑笑,转身想走时,听见梅拉说:“你比我想象中要狠心和绝情。”
梅拉身边的雇佣兵被他买通了三个。
传达给梅拉的全都是司意涵和刑南艺断绝了关系,她现在的日子过的很拮据。
刑南艺回头,状似不解,“你指的是什么?”
梅拉脸色苍白隐带病气却笑的风情万种,“但我喜欢你的狠心和绝情。”
尤其是对司意涵的狠心和绝情。
梅拉很喜欢。
刑南艺笑笑,意味不明道:“你喜欢就好。”
刑南艺手插兜看着船远去,从怀里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却还是觉得脏的他恶心。
快步回家洗澡换衣服,大步流星的去找司意涵。
司意涵穿着粉色的毛衣,长发散下,盘腿坐在床下白绒绒的地毯上,伸出手对着不远处的司烨霖,“过来。”
刑南艺在司烨霖呲着牙,傻乎乎笑着要脸朝地摔下的时候勾住他后衣领抱起来,单膝跪地吻司意涵的额头。
司意涵的脸红了,却眉眼晶亮,很软的说:“你回来了。”
刑南艺这瞬间突然明白自己对司意涵的亲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味。
是让司意涵离开,家里只剩他一个后。
再没了那句深夜,司意涵很小声的,“我回来了”。
也是在和司意涵拉开距离,让她不再等他。
每晚回家的门口就真的没了司意涵,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失落的时候。
更是后来司意涵再次出来等他,再看到那刹那,心里软成的一滩水。
刑南艺先爱上的不是司意涵这个人。
是她的陪伴。
这么多年,他还是原来的他。
体会过有人陪伴的滋味。
就再也做不到独自一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
刑南艺单手把司烨霖放下,将司意涵压在身下,一下下的琢吻她的唇瓣,轻声说:“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梅拉在回去的第十天会痛苦不堪的死去。
虽然迟了,但我为你报仇了。
以后我不会再让人动你半根手指头。
会让你健康平安的陪在我身边。
生同寝,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