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有的是司意涵。
他从前对司意涵投资的东西没兴趣,打算的只是给她兜底。
能挣钱就挣。
挣不到就算了。
但那孩子投资每笔钱前,都会给他做本厚厚的可行性评估报告。像是心里不安,在寻求他的意见。
二万说司意涵在国外五年满脑子学习和金融市场,整个人几乎泡在了证券交易所里。
没交过朋友,和导师关系也不亲近,身边几乎没有交往过甚的人。
司意涵是他养大的,算是他的半个孩子。
刑南艺自然会给她过一遍,给她个肯定。
司意涵那个投资天才,从前投资过境外战争地区的全部石油区。
根据阿飞找来的出过雪城之人打听来的信息。
很随意的。
刑南艺绘制出了雪城周边的地图。
并且在某个下午,和阿飞一起翻进了船舱,给司意涵找到了牙膏和洗发水,还顺带找到了一张船上的结构图,以及出雪城的海上路线图。
港口的船是从外国买来的,这些自然是英文。
整个雪城除了他和司意涵,找不出第二个会全英文的。
雪城的人想要出去,想要把在上场仗中损毁的船只修整好,就要依附刑南艺。
刑南艺拎着一把猎枪,和从战场里找到的几颗藏起来的手工哑弹,把话语权和费老谈判到了五五。
但条件是一个月内把船修好。
刑南艺带着几个电工和修理工修船,他们起早贪黑,吃住都在船上。
刑南艺却晚归早退,来无影去无踪,本就不多的吃喝用说拿就拿,修船的进度迟迟上不来,刑南艺不闻不问。
费老已经不满到了极点。
刑南艺顿足,看向对面来势汹汹的费老一行人,把猎枪扛上肩膀,轻笑一声说:“活不到后期的不是我们,是他。”
费老来的很快,皮毛大氅下的肚子挺得老高,眉眼凶恶:“你到底什么意思!”
刑南艺懒洋洋道:“什么什么意思?”
“说好了一个月把船修好,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连基本的船身都没修好,刑南艺,如果你不想干可以直说。”
话音落。
对面费老身后跟着的人端起了猎枪,七八个枪头瞄准了刑南艺。
刑南艺挑高眉,视线掠过费老,定格在他身后的电工头目身上。
想开口说话时,身边阿飞抖的像是筛子,却小小迈了一步,挡在他身前,磕磕绊绊的说:“你们……你们别乱来啊,那些路线图和船只构造可被我老大烧了,全在他脑子里,如果……如果你们敢乱来,大家都……都别想出雪城。”
“别拿那些东西整日的吓唬我,你当老子是吓大的!而且……”费老冷笑:“我可听说,出雪城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笑容很放肆,隐隐带着忍无可忍的暴虐。
刑南艺把阿飞拉到身后,扛着的猎枪砸下,手闲散的撑着,淡道:“你指的是雪城迟迟没动静,外面的人会开船进来吗?”
费老一惊。
刑南艺浅笑,精致的脸笑的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但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来了会容你,而不是把你干掉,取而代之。”
刑南艺从小在刑家长大,可以护着司意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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