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司意涵小声保证:“我……再也不说了。”
司意涵在心里发誓。
这种逾越的话,再也再也不说了,就这样吧,挺好的,做对兄妹。
“恩。”刑南艺依旧背对司意涵:“睡吧。”
司意涵这晚没睡着,翻身到天色大亮才闭了眼。
刑南艺睁眼侧身,看了司意涵良久,目光下移到被泪水浸湿的枕头,低低的叹了口气。
司意涵这觉睡到中午,隔天起来的时候和刑南艺对视了眼,耷拉下眉眼。
刑南艺说:“要站站吗?”
司意涵眼睛瞪圆:“站站?”
“在床上站站。”
满打满算,加上昏迷的日子,司意涵已经躺了半个月了。
除了去便盆那,多一步都不能走,在床上坐着超过十分钟都会挨训。
司意涵绽开笑,“要。”拖长了腔调,软绵绵的。
刑南艺额首。
司意涵从床上爬起来,站着,过了会说:“我能在床上走走吗?”
“不。”刑南艺看了眼司意涵,想起她哭湿的枕头,改口:“十分钟。”
司意涵心情超级好,像是小孩子学步,从床头绕到床尾,手臂一甩一甩的,不时看向刑南艺,对他笑。
刑南艺跟着轻轻翘了唇。
默默计算了十分钟,让司意涵躺下。
司意涵躺平了会,坐起身翻枕头下面,下巴垫着棕色的大氅,伸出手,唇红齿白的说:“您的手表。”
刑南艺微怔。
司意涵说:“我没下床乱走,是上厕所的时候拿回来的。”
白狐裘刑南艺给她洗了,手表放在上面,刑南艺没碰过,司意涵偷偷拿了回来,放在了枕头下面。
司意涵抿唇:“您没有手表不方便。”
刑南艺瞥了眼,想说这是你的嫁妆就是你的了,最后没说,收起来重新戴上。
瞄了眼她托起腮的手,眉眼暗沉了。
晚上躺平在床上,在司意涵翻了三圈,喃喃一声‘刑哥’后启唇:“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司意涵小时候有个毛病,将睡未睡的时候,最容易被勾出话。
就像小时候。
总觉得那几口米饭吃不饱,让她再吃点,死活不吃,偏肚子咕噜噜的叫。夜半将梦将醒的时候问,她说吃多了,刑哥会饿肚子。后来刑南艺在院子隐秘的角落支了个炉子。
现下问出口,司意涵小时候的毛病没变。
声音小小的,慢慢的:“手……恩……火烧的,好疼啊……刑哥。”
刑南艺沉默了几秒,“被那个男人按着烧的?”
没人回答。
转动脑袋看过去,司意涵脸偏向这边,睡着了。
刑南艺探身给她盖大氅,把她的手拉出来。
伤疤其实不算明显,粉粉的,但却很突兀,因为连绵了手背一大块,已经算得上是不可逆的皮肤损伤,等以后黑色素沉淀,注定留疤。
一个多月前,司意涵白白胖胖的手背上是大片的疱疹,那会刑南艺让她Y产,告诉她现在还来得及。
只一句话。
从没和他大声说过话的司意涵,又一次大着嗓子喊。
司意涵拢共和他大声喊过两次,一次是孩子,一次又是孩子。
刑南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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