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了一团。
司意涵手攥住衣摆,沉默。
‘瑶瑶’说:“去吧,去让他属于你。”
‘让刑南艺属于你’这句话对司意涵的诱惑力远比所谓的金钱和权势要重的多的多。
于她,像是一座山,在身后推着她,一步步的走近刑南艺。
司意涵在床边蹲下,遥遥的看向床上满头大汗,却像是在瑟瑟发抖的他。
司意涵到如今还记得和刑南艺的初遇。
那会她被后妈打的慌不择路。
不知道跑到了哪,只感觉再不跑,就真的要死了。
后妈说过,高墙里面都是贵人,她觉得贵人是不能招惹的人。
司意涵有点怕,但还是从高墙下的狗洞艰难的挤了进去。
一点点的空间,将她全身的皮刮的生疼。
进去后发现高墙之内,和家里也没区别。
不。
更荒凉了点。
但感觉却是安全的,因为这是高墙之内。
司意涵躲进一个空荡荡房间里的床底下,漆黑能给人安全感。
深夜的时候。
房门吱呀一声漫开,床帘被掀开。
漆黑的床下因为床单掀起漫进一缕昏黄的灯光。
漂亮到像是花斑蛇的刑南艺皱眉看着她:“你谁?”
司意涵挨打的时候经常听后妈说。
你为什么这么像你那该死的妈,漂亮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司意涵的亲妈出轨离开了,父亲又爱又恨,心里住着,也怨着,每逢这种话便沉默。
沉默像是默认,那会的司意涵记住了,漂亮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刑南艺太漂亮了,不是个好东西。
但她无处可去,只能朝里面一缩再缩,捂着脸想让他看不见她。
漂亮的坏东西来拽她,司意涵尖叫的像是待宰的猪。
手慌乱的抓落床板上贴着的一张张大红的钞票。
尖叫引来了不少人,床帘被放下。
司意涵就这么在床底下住了下来,到第三天又渴又饿的实在受不了,爬了出去。
恰逢外面来了很多人,司意涵被进来的刑南艺塞进了衣柜。
再后来,她忘了怎么留下来的了,只知道害怕,怕漂亮又冰凉的刑南艺。
不和他对视,不和他说话,不和他肢体接触。
刑南艺似乎是可怜她满身伤痕,瘦弱不堪,也似乎是怕她把他偷钱事说出去。
未赶过,也未留过。
往后五年,二人沉默的相依为命。
那五年,司意涵从未碰过刑南艺,开始是不敢,后来依旧不敢。
前些天握住他手臂的衣服,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极限。
而今。
司意涵手颤巍巍的伸出去,握住刑南艺的手,轻声说:“哥哥。”
司意涵朝前,汗水遍布的额头抵上他冰凉的手掌:“哥哥。”
刑南艺。
你是‘瑶瑶’的哥哥,但又何尝不是我的。
可为什么你只看得见‘瑶瑶’,怎么都看不到我。
握着的手轻轻颤动,慢吞吞的反握住了司意涵的手。
司意涵惊住,下意识想收回,整个人被拽上了床。
刑南艺身上高烫,眼圈通红,盯着司意涵说:“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