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病人确只有一个。
最后,还是赵德全主刀,秦长青给打下手,其余人观摩。
刀具消毒之后,先是服下了麻沸散,剂量很大。
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局麻,都是全麻。随后用刮毛刀刮毛,剃的十分干净。
药劲儿上来之后,秦长青开始指导,什么是环切术。
锋利的刀锋,对准了位置之后,赵德全犹豫了,“真切?”
“切!”
“可是……”
赵德全攥刀的手有些抖,额头上也出现大量的冷汗。
秦长青急忙给赵德全擦汗,“凡事都有第一次的,一咬牙一跺脚,就过去了。”
赵德全还是不敢,看看身后的那名太监,将刀递了过去,“常乐,你来!”
常乐就是那名太监,活动活动手腕,接过刀,对准了位置,就要下手。
“我糙,停!”秦长青急忙喝止,“你想把整根儿都切下去吗?就上面,我划线的位置。”
常乐一愣,职业病犯了,看见了就都想切下去。毕竟,他们没有的,也不想别人有。
噗嗤!
切完之后,鲜血淋漓。
棉花沾着烈酒开始消毒,因为有止血带嘞着,不需要担心有太多的血浆冒出来。
“用签字,夹起针线,缝合伤口!”
“缝合?”常乐一脸懵逼。
“对,缝合,沿着伤口的切面,间距不要太大……”
“地盘要稳,手不要抖,用两把钳子打结……”
“收线打结的时候,别太粗大……对,就是这样,平稳一点,快结束了……一定要稳住。”
王桩,就感觉喝了药汤之后,身体就不是自己的了,正确的位置上,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疼痛,双手死死的抓住手术床上的床单,眉头皱的死死的。
生无可恋的表情,看得秦长青直揪心。
只是让秦长青奇怪的是,这个常乐真他妈的是个人才,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居然像模像样的包扎,还在上面流出一个孔,防止尿不出去。
收手之后,擦擦脑门上的汗珠子,秦长青拍拍常乐的肩膀,“不错!干得漂亮!”
“秦相公谬赞了,哪年我都要切百八十个的。”
说话间,常乐瞥了一眼正确位置,微微有点小失落:最不成功的一次了,那活儿计还在……
出了无菌消毒室,外面已经准备好了水盆,摘下蚕丝手套,洗了手。
王桩的媳妇和老娘,就一脸迫切的拉住了秦长青的手,“秦相公,成功了吗?”
“手术很成功,休养七天最后就好。一定要少喝水,尽量别撒尿……”
说了一大通,王桩的家人也不懂,秦长青就化繁为简了,“就是,七天之后如果伤口愈合了,您老就等着抱孙子吧。”
噗通。
王桩的媳妇跪在地上,“秦相公大恩大德,王家没齿难忘!”
“快起来,不用动不动就跪的,相公不喜欢这样。”
李焕儿扶起王桩的媳妇,“真想报答,你就好好的学习炒茶的手艺,将来没准也是一个茶行的掌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