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被逐个击破,那他们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二当家当即有了决断,“全部一起上,把她扯下来!扯不到就用刀砍!”
他就不信了,再怎么天生神力,难道还能敌过十个青壮吗?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只见姜云手上一松,落地、前滚、站直,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众山匪见状一拥而上将她包围在其中,却不知此举正和她的意。
被围在中间的姜云一把石子用力砸出,几乎弹无虚发。
这一次,姜云用了三成力度,双方距离又比较近,被石子击中的山匪,当即便倒飞了出去。
只这一下,一个包围圈瞬间少了一半。
姜云灵巧地冲出包围圈,众人以为她要逃,连忙去追。
却见她在一棵笔直的大树前骤然停下脚步,回身冲他们笑。
看着她那整齐的大白牙,不知为何,众人心中猛地一跳。
只见她一把抱住了树干……
……
夜幕将至,姜氏祠堂门前的空地上摆着样式各异的桌椅,一看就是从各家搬来的。
桌椅从村长家一直摆到祠堂门前,每个桌上摆着六个大盆——两盆绿油油的拌野菜、一盆笋干炒肉,一盆野山菌炖肉,还有一个空盆。
一笼笼刚出锅的馒头从村长家抬出来,分发到各桌,将那一个空盆垒满。
姜杨招呼着已经落座的州军们,“官爷们敞开了吃啊,馒头管够啊!”
王贤义坐在主桌的主位,至今都没回过神来。
他们才到村口,便被迎了过来,村民们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喝了两碗水后,便开始上菜、上馒头……这桌上的菜色就跟寻常百姓过年差不多。
接过村长一个劲地塞给他的馒头,王贤义有些恍惚。
他是来干嘛来着的?
不是来剿匪的吗?怎么像是来吃席一样。
今日接到知州的消息之后,知道事情紧急,他一点也没耽误,先去了县衙,随后便带着人进了山,一天下来几乎都在赶路。这会儿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那肉香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别说手下的兵了,就连他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可他不动筷,手下的兵不敢动,在座的村民们也不敢动,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
一时间竟无人说话,现场一片寂静。
王贤义:……罢了,边吃边说吧。
王贤义的动作就像一个信号,他低头咬下一口馒头的功夫,再抬头各桌上的馒头盆眨眼便空了。
众人一口馒头一口菜,吃得又快又急,生怕晚一点便没的吃了。
就连主桌上的村长和族老们也毫不矜持,王贤义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那盆肉便下去了一半。
王贤义:……
饭毕,一桶桶的野菜汤被抬出来分往各桌。
王贤义一口喝完碗中的汤,满足地舒出一口气来。
一旁的村长揉着肚子,笑道:“粗茶淡饭,不知将军用的可合口味?”
“有肉有菜,还有管饱的馒头,军营里的伙食也不过如此,只是这一顿,让你们破费了。”王贤义有些内疚道。
明明吃之前他还想着要克制点吃,结果越吃越来劲,一时没刹住……
这山里的土地本就不如山下,村民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如今为了招待他们,恐怕把家底都掏空了。
正愧疚着呢,就见一旁的村长摆手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这吃的也不是咱的粮,是那山匪存的。这野猪肉是山里抓的,野菜、笋干、山菌,这些也都是山里来的,不破费的。”
王贤义一呆,“山匪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