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给他们看病治伤。
二来是他们一行还剩十二人,村里无处安置他们,只能暂时让他们在学堂里歇下。
村长的大儿媳妇召集了村里妇人,借了一些铺盖送来。
谷呹</span>姜瓜子领着几个年轻人将书桌拼起来后,将铺盖铺好。
来帮忙的妇人们烧水、煮粥、熬药,进进出出地忙碌了起来。
苏先生正在摸黑给老者号脉,间或问一旁的少年几个问题,只是因为烛火未燃,不能查看面色和舌苔。
感受到指尖的温度,苏先生皱了皱眉,喊道:“瓜子,取来烛火来。”
姜瓜子应了声,小跑着送来烛火。
借着烛火,苏先生看清了老者苍白的面容,整个人愣在原地。
……
好在刘素只是一时受了刺激,很快便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刘素就守着姜云,默默垂泪,枯坐到天亮。
姜松也是一夜没睡,进进出出地熬药、烧水,忙碌了一夜。
周老太记挂着姜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晚上起来瞧了几次,见姜云还是没醒,心中火气越发旺,却无处可发。
心中憋着气,周老太也睡不着,索性起来一边收拾院内杂务。
又怕弄出动静吵到姜云,于是扛着锄头在院子外锄草。
姜杨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疲惫地叹了口气道:“娘,您一大早锄草干嘛?”
周老太:她怕自己忍不住拎着锄头去把姜东那俩混账刨了。
周老太轻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些老头怎么说的?可是轻轻放过?”
姜杨冷笑一声,“兄弟俩去守祖坟了,另赔了我们十贯。”
“那些老头也不怕祖宗半夜来找他们?让两个不肖子孙去守祖坟?”周老太嗤笑道,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结果。
要不是云娘,他们家现在还不知道能活几个人呢,凭什么那俩兄弟还能去守祖坟?
姜杨也不满意这个结果,但是……“姜东的爹娘还在,后面还有四个弟弟,不可能将他们统统赶出村去。”姜杨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周老太便懂了,若真的把兄弟俩赶出村去,那姜东的父母和后面的弟弟势必会心生怨恨,倒不如让他们俩去守祖坟。
事实上,不管是因为什么,山匪到底没有伤到他们,这样的结果算不上轻了。
守祖坟,不能轻易离开,也不能吃荤,日子十分清苦。一旦去守祖坟,只要族里不发话,他们便一直不能回来。
而十贯钱,恐怕也是姜东他们家大半的积蓄了。
但理解是一回事,周老太还是不满,她才不怕什么怨恨呢,她只知道那俩留在村里就是祸害。但族里的长辈总是要维护族里的平和,能做到这一步,恐怕还是碍于沈氏的压力。
不管满不满意,钱还是要收的,周老太收好钱,见姜杨一脸疲惫,让他去歇着。
姜杨摇摇头,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哪有功夫歇着。
回来一趟,是担心姜云的情况,顺便给家里递个消息。
“云娘可醒过?”
“没有。”周老太面色难看道。
“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