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头在一旁插嘴道,“老大哥说的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在看到今天这小姑娘后,尤其的强烈。”
王秀兰看着刘卫华,不知他会如何应对,毕竟先人托梦这事,实在太过诡异了些,就算说出去,怕是他们也不会相信。
对此,刘卫华早就想好了对策,毕竟以老首长的敏锐,肯定能看出异常的。
因此他半真半假道,“老首长说得不错,我确实是提前做了安排。”
吴老头惊讶道,“难道你提前知道自己会出事。
可也不对呀,如果你提前知道,那你不就可以提前规避,又怎么会落到下放的地步。”
刘卫华苦笑一声,“哪是我不想规避。
只是若要规避,便要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与人同流合污。
这种事情打死我也不能做,便只能接受下放的命运了。”
觉得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老首长干脆走到炕上坐下,道,“你仔细说说。”
“到底是哪些人,为了什么事情要对我下手,来这后,我都跟您说过了,我就不重复了。
我就单说说是如何知道那些人要对我出手这事吧。”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就是他们派人在我办公室、家里翻找的时候,没注意,留下了痕迹,被我发现了。
刚开始我没在意,只以为是我自己记错了,但次数一多,我又特意验证过,便确定了。
部队这些年也出过有人家里或办公室里出现不该有的东西,被人抓住把柄,被下放的事情。
我就联想到了自己身上,感觉自己可能也被人盯上了。”
刘卫华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他们的手段,但这点确实没法防。
毕竟我不可能一天24小时守着办公室,守着家。
你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天突然发难。
因此只能做些其它布置了。”
“七月底的时候,家母过世,趁着回家奔丧,脱离了那些人的监视,我把这事跟家里人都说了。
原本我打算,跟孩子们断亲,跟秀兰离婚,这样就算我出了事,也就我一个人下放,连累不到他们。
可没想到秀兰死都不愿意跟我离婚,而孩子们也不要跟我断亲,要全家组团陪我吃苦。”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有小雪在一旁,以我那小孙子为借口,将儿子儿媳给说服了,就秀兰怎么都说服不了,就是不同意跟我离婚。”
“还有小雪,她说她一人待在城里,守着那座大房子,也会被人盯上。
而且若是我们出事的消息,传到她那边,怕是不少人会对她下手。
按她的想法,还不如找个地方躲着。”
“小雪说我们两人下放,外面若没人帮衬,怕是日子难过,说不定熬不下去。
我那孙子还小,建国他们为了孙子不能陪我们过来,她倒没这个顾虑。
她让我提前安排人弄清楚我们下放的地址后,通知她,到时候她报名来我们下放的地方下乡,照顾我们。
到时候以她为中转站,儿子们寄钱寄物给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挺过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