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儿都不想接萧云昭的话,可当着皇帝与太后的面,又不能有半分不敬,只能整理好情绪转过身道:“皇叔还有何事?”
“本王向来不是个爱说教的人,可你近日连连犯错且不自知,今日本王就当着陛下和太后的面批评你几句,省得你将来对外闹出笑话,丢我们萧家人的脸。”
太后听他言语间似乎涉及皇家颜面,不禁询问道:“难道若芙除了今日多嘴了几句之外,还犯过其他的错?”
萧若芙一听萧云昭拿皇家颜面来做文章,立即便猜测他要说之前她大闹酒楼那事儿,为避免被太后指责,她连忙抢先一步认错——
“太后娘娘,儿臣之前的确在酒楼无意间冲撞了皇叔,可那是因为儿臣在回宫的路上被人袭击,儿臣一直带人追着那狂徒到了酒楼,追丢了之后心里生气,便失了仪态,皇叔已经罚跪过我了,儿臣也知错了!这事不是该翻篇了吗?”
萧若芙知道太后一向是个容易对晚辈心软的,便努力摆出一副委屈的神色来,“皇叔难道是嫌我那天跪得不够久吗?”
太后听她这么说,也不忍心苛责她,转头朝萧云昭说道:“十三弟,若芙毕竟是个女孩子,细皮嫩肉的,她冲撞了你,你罚过之后也就罢了,又何必……”
“太后娘娘,臣弟要说的可不是这事,这丫头嘴太快了,总是爱抢话,您光听她一个人的说法可不行。您怕是不知道这丫头已经多次干涉元祈的家务事了。”
萧云昭说得云淡风轻,萧若芙闻言脸色却微微变了。
太后讶异道:“多次干涉?”
“太后娘娘,儿臣冤枉!”萧若芙辩解道,“皇叔必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皇叔有一点说得不错,若芙你总爱抢话这个毛病得改了。”
皇帝淡淡地瞥了一眼萧若芙,“你自幼得父皇与太妃疼爱,朕与母后平日里也待你不薄,可你不能仗着大家对你好,就忘了身为晚辈应有的礼仪,你不敢听皇叔说话,岂不是让人觉得你心虚?”
皇帝平日政务繁忙,自然是无暇过问公主们的日常生活,于他而言,保证这些皇妹们丰衣足食、光彩照人便够了,必要的时候,她们可以作为与异国结盟的桥梁。
光有美貌不够,若是礼仪不够周到,在外人面前也容易惹笑话,萧若芙今日的言行的确让人不太满意。
虽然父皇临终前嘱托过他要照看好这个皇妹,也不能任由她被娇养得随心所欲。
萧若芙意识到了皇帝的不悦,垂下头不敢再多说。
“元祈那个王妃,人品瞅着没什么问题,就是太倒霉了,太后娘娘大概还不知,臣弟最近和元祈来往过几次,起因是有一回出门闲逛,无意中从歹人手上救下了祁王妃,之后他们为了致谢,又是设宴又是登门拜访,一来二去的,臣弟也就知道了一些他们府里的事。若芙是真没少添乱。”
萧云昭说到这,有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萧若芙,“祁王府里的女人们争宠,偷了若芙的手串放在祁王妃屋里,而那位温侧妃的婢女因记恨祁王妃,知情不报,祁王妃自证清白后,按理应该处置犯事的人,若芙却不依她,竟然拿自己的面子去保温侧妃的奴婢,臣弟至今想起都觉得荒唐可笑。”
萧若芙瞪大了眼。
她是没想到萧云昭会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说这事。
对了,她怎么就给忘了,温玉礼当初自证清白,是靠着萧云昭那只小貂的嗅觉,后来那只小貂被送回宁王府,温玉礼应该是趁机诉苦了。
可恶!
听说温玉礼一手画技绝妙,得了萧云昭的赏识,她但凡有点脑子,都会趁机奉承巴结这位皇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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