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对冰山雪莲感兴趣吗?”
此话一出,萧云昭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凝视着她,似乎在判断她的诚意,“你要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吗?”
“我们祁王府里那些破事,我想,皇叔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我这腿当初是怎么伤的,我是如何落魄又是如何翻身,您应该也都晓得了,祁王为了救他的挚爱温南燕,逼我交出母亲遗物冰山雪莲。”
温玉礼说到这,嗤笑了一声,“我这人尤其记仇,害了我的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好过,哪怕酷刑加身,身子都虚软了,但嘴还是硬的,他没能从我这问出雪莲的下落,再后来,太妃回府我被释放了,温南燕身子骨也好转了,萧元祁就再也没再来问过雪莲的事了。”
“雪莲被我藏在一个……很奇妙的地方,且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若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雪莲的下落恐怕也会被掩埋很多年,直到那个地方凑巧被哪个幸运的人挖了搭建新楼。”
“这一点,本王是相信的。”萧云昭低头吃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听说元祈为了找那东西,让人把国公府里你和你母亲的住处全都拆了,一砖一瓦地去找。”
“不提这晦气的人了,皇叔您考虑一下子吧,您助我练好内功,我必定把冰山雪莲双手奉上,可若是您帮不上这个忙,那我即便是死了化成土,也不会把雪莲作为遗物交给任何人,因为没有人值得。”
萧云昭望着她恬静的面容,笑了笑,“好,不过,在帮你打通经脉之前,有件事必须得知会你一声,省得你说本王不厚道。”
温玉礼见他答应了下来,面上也有了笑意,“皇叔请说。”
“银针刺穴虽然是一种捷径,且本王也能够确保成功率极高,但是,这期间所要忍受的痛苦却是不可避免的,既然要走捷径,就得付出常人所不能忍的代价。”
“很痛么?”温玉礼顿了顿,道,“我还是挺能忍痛的。”
“非一般的疼痛。在刺穴的同时,需要泡着药池子作为辅助,这种药浴,是由烈性毒药和珍稀良药混合在一起,池水极具寒性,渗入肌肤时相当痛苦,浑身上下,每一处如同被千百根冰锥所扎,而这种强烈的刺痛感,要维持足足半个时辰以上,熬过去之后,整个人就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
萧云昭略一停顿,道,“且,在这期间是得保持着清醒的,不能将你打晕或者迷晕,迄今为止也并没有人研究出减轻痛感的方法,有些人抱着坚定的信念去尝试,却因为中途受不了痛苦,把自己打晕了,或者一头撞晕了,如此便算是半途而废,醒来之后就成了半残废,再也无法挽救。”
萧云昭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缓。
温玉礼知道他不是吓唬自己的,他所描述出来的情况,必定是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即使如此,她面色依旧很坚定,“皇叔,我要尝试,该我承受的代价,我承受就是了。”
“当真确定了?你若是受不了疼半途而废,本王可就再也帮不了你。”
“我不会半途而废。”温玉礼毫不犹豫地回答,“生在这样的世道,若是没有绝对的权势或者武力,还能混出什么名堂来?我可不愿一辈子都没出息地看人脸色,若是我真受不了疼而中途叫停,醒来成了个半残废,我就自己一刀抹了脖子谢罪,省得在皇叔面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