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燕京,乃至于墙内,夏家曾出了好几个前院楼主,后院巨擘。
夏侯当年若不因这场变故被大智哥夫妇镇压,现如今,夏侯必定位列后院排序,权倾燕京城。
故而前院跟他沾边,或跟夏家沾边的,纵然顶着巨大压力,也得来。
嗖!
灵堂外。
一辆监狱系统的越野车呼啸而来。
大智哥嘴里叼着烟,穿着监狱正装,跳下越野,双手掏兜而来,满脸邪性。
夏侯转身,一眼便瞧见了身材挺拔,气势无双的大智哥。
二十年前,这老狗就是一把将自己摁住,并镇压在那昏天暗地的监狱。
一言不合就拳打脚踢,动不动就不给饭吃。
这二十年,夏侯如临深渊。
若非他意志力强大,筋肉如铁打,他早猝死在监狱里。
“夏侯,你该哭丧哭丧,该上香上香。”
大智哥随手拉了把椅子,吊儿郎当地坐在人群中,甚至,翘起二郎腿,完全没有对亡魂的半点敬畏之心…
“搞快点。”大智哥吐出口浓烟,不咸不淡道。“搞完赶紧滚回去,你假期用完了。”
话音刚落。
北莽十八骑立在身后,如千军万马,有龙腾虎跃之威。
现场一片躁动。
尤其是曾追随夏侯的各路大佬,都觉得脸上无光,太没面子了!
叶正廷怒视大智哥,爆喝道:“姓张的,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老将军这葬礼还没开始,你就在这添乱?”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么干,不怕遭雷劈?”
轰隆!
天空一声惊雷。
胳膊粗的闪电照亮灰暗的葬礼现场。
“做过亏心事的赶紧进灵堂避避风头。”大智哥动作老练地弹了弹烟灰,轻蔑地环顾四周,最终将视线落在夏侯狰狞的脸上。“尤其是你,棺材不导电,要不进去躺会?”
夏侯扒开人群,如一座山,步履沉稳地走向大智哥,沉声说道:“你这一生杀人无数,当年在北莽,更有人屠之名。”
“要躲的,应该是你。”
大智哥掐灭手中香烟,缓缓站起身,咧嘴笑道:“老子就算今天下了地狱,阎罗王也得绕道走,他敢审老子,连夜就得把惊堂木交给老子拍。”
“他可能喝高了会搞乱生死簿。但死在老子手里的,没一个错杀冤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