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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兮看着禾苏闪过一抹柔情,却不知道那就是她自己!
“我答应你去太仓上君祝寿。”沐兮看到禾苏一脸贪玩的样子,茗涵当初你保护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了,除了皖汐和凤栖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好啊好啊,谢谢师父,我去玩了。”禾苏一脸高兴的跑出去玩。
“她如此贪玩,何时才能长大,同我历劫?何时懂得人情世故?”沐兮一脸担忧,出了梧汐宫,禾苏定会受人欺负,她还好有萧祁为她争来的上神之位,现在回复真神身份,可禾苏只是她的徒弟,就算灵力出众,也只是个不及下君而已!
大泽山的太仓上君历经上古,在仙界威望极高,但这小老儿活了几万年,也有不少怪癖,不喜热闹便是其中一件,自从两百年前的寿宴后,他就鲜少出现在人前,这一次还是他座下首徒闲善仙君重历大劫,晋为上君,他一高兴,便应承了一众徒儿举办这次寿宴的事,但只要一想到两百年前那次不甚平坦的宴会,这个几万岁高龄的小老儿总会唏嘘几声。
当年的座上客紫檀仙君早已在凡间历经几世,受尽轮回之苦,二皇子墨轩驻守罗刹地百年,堪为一方将神,墨岚公主掌管苍穹之境,贵不可言……而当初一步也不曾踏入过大泽仙邸的翎莜上神更是觉醒为沐兮真神。
白驹过隙,物是人非,说的便是如此,他这个糟老头子几万年的日子,还不如三界几百年的变化来的精彩纷呈。
近一月来,寿宴越发临近,东华上君的感慨便越是多。“师尊,昨日墨岚公主的侍女来了一趟,说明日天后会和墨岚公主一起前来拜寿,让您老人家做好迎驾准备,还有三位真神,沐兮真神会带弟子禾苏前来拜寿。”
太仓上君在后山空冢边上叼着根野草打坐,二弟子闲竹在仙邸里半响寻不到人,想到此地,这才匆匆赶来。
“哎,夭寿哦!老头子过个寿宴,还得迎驾!我就跟你们说了别弄什么寿宴,这不,麻烦来了吧!”太仓上君叹了口气,拍拍膝上的尘土,本就皱巴巴的脸看起来越发愁大苦深。
“师尊,此话何意?沐兮真神和天后亲自前来为您祝寿,仙界哪个仙君会有您这份荣光?更何况墨岚公主如今身份更是不同寻常……还有几位真神……”太仓上君摆摆手,见徒弟一脸疑惑,苦笑道:“天家素来排场就大,更何况还是天后出行,你明日且等着看吧,十鸾凤驾总是少不了的。
而且不管怎么说,如今清潇真神庇佑着妖界,我仙族和妖族开战百年,仇怨积深,墨岚公主虽身份尊贵,可到底还是会引得一些仙友不满,还有沐兮真神如此尊贵,实在不好意思啊就光沐兮真神的弟子我都承受不住啊。”
闲竹听得此话,也颇为赞同,但见太仓上君隐带愁容,便安慰道:“师尊无需多虑,天后身份尊贵,停之定然不久,至于墨岚公主,代表苍穹之境前来,诸位仙友想必能够谅解,您只管做好明日的寿星公就是。”
见太仓上君神色怏怏,闲竹懂眼色的行了一礼退了下去,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事,回头问道:“师尊,今年上山的阶梯,是否还如往年一般用仙力打点打点?”
自两百年前的寿宴后,太仓上君每年都会下令在他寿辰的前一日将大泽山的石梯休憩一番,数百年来,从未间断。
这么一说,刚才还闷闷不乐的老头子立马来了精神,大手一挥,道:“当然要,这可是老头子我当年应允了翎莜上神的,你只管按往年一样就是,翎莜上神今时不同往日。”闲竹低应了一声,暗道师尊‘老顽童’,领命而去。
“哎,也不知道这百年来为何大泽山的灵气降了不少。”太仓上君重新拔了根野草,朝一旁的空冢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继续打坐。
梧汐宫这边,沐兮抱着拽着她衣角不撒手的君墨正后山里打转。“姑姑,不对不对,碧波不吃这种虫子。”
沐兮拿着跟木棍,上面几只小虫子可劲着折腾,君墨嫌弃的看了一眼,立马摆手不屑一顾。
“君墨,碧波是水凝神兽,只需要以灵药喂养就可,不需要吃什么虫子。”
沐兮掰过君墨昂在后面的小脑袋,不遗余力的耐心教育。
碧波飞在二人不远处,不停地点着头,看着木棍上的虫子一脸惨白。
“碧波不是鸟吗?鸟不就是要吃虫吗?我以前找的那些白白嫩嫩的虫子,它都吃了。”君墨挠了挠头,朝沐兮看去,眼底满满的写着‘快夸我吧’‘快夸我吧’的小骄傲。
听见这话,沐兮狐疑的朝碧波看去,举了举手上的木棍,神情里就有了丝不可思议:“碧波,你喜欢这玩意?”
“君墨,你还说,明明是你逼我吃的!”在沐兮匪夷所思的目光下,一旁憋屈得说不出话的碧波终于爆发,扭着肥胖的身子在空中胡乱的转圈,尖利的嗓音穿透后山,一下子惊走了不少鸟儿。
君墨扁扁嘴,一把抱住沐兮的脖子,扭了扭小身子,嚷道:“姑姑,你别听它说,明明是它喜欢吃的。”
沐兮被这两个家伙折腾得啼笑皆非,拍了拍阿启的脑袋,笑道:“好了,君墨,你是个小男子汉,怎么还这么喜欢撒娇,你小姑姑待会可要说你了”
君墨抱着她‘哼哼’了两声,把头伏在她肩上,没隔一会,便睡着了。
“师父,没寿礼怎么办呢?”禾苏找不到沐兮,一路寻来,大老远就喊。
“嘘!”沐兮把手指放到唇边,“别出声,君墨睡着了,你先去找凤栖。”
“好吧!我去找凤栖姐姐。”禾苏一脸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