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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众人的嬉笑,牛牧依旧是无动于衷,只是嘴里不停的喊着:风。
又是刚刚那位偷袭之辈,只见那人却是偷偷溜到了牛牧身后,一个回手出枪便向着牛牧后脑而去。
而还没等他的枪到了牛牧脑后,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便已经砍在了他的胸口,此人瞬间被砍飞了出去。手中之枪将要落地之时却被牛牧一个抬脚踢了起来,接着捂着肚子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这枪,身体依靠在这支枪上。
而那被砍飞之人一把捂着自己的伤口,大喊着救命。可当揭开衣服看了一眼后便发现除了胸口骨头断了几根,并无大碍。
“你们快上,此人的刀乃是无锋之刃。”
众人听罢,便慢慢靠前又将牛牧围了起来,而牛牧又抬起那只握刀之手紧接着便闭上了双眼。
众人看到牛牧如此大胆也纷纷毫无顾忌的冲了上来,手中兵器更是直直的指向牛牧的脑袋。
“你知道么,有些螳螂只有一只胳膊。”
“那他好可怜,他是和别人打架打掉了么?”
“对啊,可是这种螳螂往往是最难对付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他只有一只胳膊,也就是说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能一招制敌,那么他便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了,所以这种螳螂最难对付。”
“懂了,牛牧哥你真厉害。”
回想着这些曾经说过的话,手中之刀却是慢慢的松开来,也许今日便是那独臂螳螂,没有再次出手的机会了。可这五年的苦练这五年的思念,今天就这样死去,有点难啊!风啊!风!只要一阵风就可以!
忽然,他动了。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杀的不是一个,是一群。
看着地上众人捂着脖子惊恐的样子,他知道他这只独臂螳螂把握了那唯一出手的机会。风并没有来,可风也没有走,众人带来了风,也带走了他们。
不远处山坡上看着这一幕的东方衍却是惊讶的说道:“居然真的被那老家伙说中了,还真是碧螳!”
而同样看着这一幕的那偷袭之人与那管事也被吓的倒在了地上,那管事嘴里还说着:“不可能,怎么可能!”而那偷袭之人却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了牛牧脚边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牛牧却是不顾二人,拄着长枪颤颤巍巍的向着街道深处走去,围观百姓赶忙给牛牧让开道,又看着牛牧远去。
一旁的老铁匠看到这儿却是偷偷跑回铁匠铺内,在破烂不堪的杂物中翻找着什么。
牛牧肚子上的伤口越来越深,经过刚刚那一刀更是将伤口拉的更大了。而此刻的他却一手拄着长枪,一手提着大刀走在街道上,仔细找着那带八字的人家。
走了不一会,牛牧便感觉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再走下去,而身后的街道上已经被肚子上流出的鲜血带出了一条血线,一直从街道口到脚踏足过的地方。
当他抬头一看眼前这户人家的牌子时,上面赫然便是他读不出来的那个什么八什么玩意。
他也不客气,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一脚便踹开了这大门,沾满血的手一把扔掉了那长枪,扶着门便走了进去。
这地方的的确确是一个清幽恬静的人家,刚进门便是一个小池塘,池塘里开着两三支荷花。而再往里便是一个小亭子,再亭子左右有两条小路通往两边的厢房,穿过小亭子便是一个小院,院子倒是占了很大的一部分,而此刻院子中却有三位妙龄女子在对坐弹琴。
当三人被牛牧那踹门声打断之时,回头看到这血染半身的牛牧,三人倒也都愣住了。
“阴莺,你在哪?你出来啊!”牛牧一手扶着门一边拉着嗓子喊道。
“何方宵小竟敢在本座门前喧哗,今日本座不予计较,速速离去。”
“阴莺,你出来!我来找你了!”牛牧却不顾那声音,依旧我行我素的喊道。
只见那院子正后方的房间房门突然打开,一团真气便从那房间中飞来直直的朝着牛牧而去。
“唔—嗯—”牛牧整个人被轰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街道上,一团鲜血从肚子上的伤口涌了出来。
整个人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知觉,当他慢慢的抬起来头看过去时,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还是不死心,一个转身翻了过来便朝那门爬去,一路上伤口蹭着地面将爬过的地方染成了血色,而牛牧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当他爬到门口用力推门时,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拿头一下一下的撞着大门,嘴里哭着喊道:“阴莺…我…我来找你了,你快出…出来啊!”
门却是被打开了,却不见那开门之人,只听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既然你找死,今日我老婆子就成全你!”说罢又是一团真气飞来。
这时一个人却出现在了牛牧面前,将这团真气握在手中边把玩着边质问道:“我的人你都敢动!莫无妽,你想和我邪教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