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
身穿蓝僧衣,在法台上,双手合十盘膝打坐。
那瘦僧人身高九尺五以上,刀条儿脸,两腮塌陷,二目如灯,杏黄色僧衣,白色护领。
瘦借人正在讲西方极乐世界的美妙庄严,称佛门弟子要潜心向善,不可心生邪念,贪恋凡尘……
这僧人正讲得起劲,忽然一阵如雷般的鼾声由台下传来,每当瘦僧人话一出口,那鼾声便起,声压讲经之语。
那瘦僧人微一皱眉,双睛向台下一扫,似两盏明灯一般,却未见众僧中有瞌睡之人。
那胖僧人也听到鼾声了,几次寻找未见其人,忙与瘦僧人递一眼色,使用佛法分身下台,台下众僧看着还是两个僧人。
这胖僧围着台下僧人转了几圈,任何可疑之人未见,刚一转身,鼾声又起,原来这声音来自寺院门洞内。
胖僧人跑过去一看,笑道:“原来是你呀!”
来者正是济公。
此时他微睁二目,用眼角瞟了那胖僧一眼,懒洋洋地说:“久违了,阿,阿,啊嚏!阿难师兄,不在佛祖那里侍奉来此做甚?”
阿难说:“讲经说法,普度众生。道济,你又来此何为?”
济公说:“讲完经你和迦叶得银千两,我来凑凑热闹儿。咱们是见面儿分一半儿,少给我一两都不行!你们二位瞧着办吧,不然咱们就到佛祖那里讲理去。”
阿难说:“阿弥陀佛,岂有此理!普度众生是我佛如来的意愿,教化群迷又是我佛门的宗旨,身为佛门弟子,讲经说法乃是天职,怎能如你那样贪恋尘世金钱?”
济公冷冷一笑道:“说的好听。我所贪的金钱确是不少,可不是修桥便是筑庙,或赠与寒苦之家。总之带不去西方净土,带去也没用!”
“终日大酒大肉,贪享人间富贵可有?”
“那不含胡。”济公说:“口头福儿!乃是佛祖的允许,你无权干涉。”
阿难怒道:“正因如此,才叫你受三次魔火之灾,岂不是报应?”
济公笑道:“那是佛祖的关照,担心我过不了伽兰山,故此才有火炼金身!又与你二人何关?”
这时,迦叶尊者走近道:“道济不要得意,难道说那金银就许你求得,我等便求不得吗?贫僧此次奉佛祖之命与阿难来此讲经,不错,确是要收银千两,而你又在凡间收了多少呢?”
济公说:“这普陀山乃是观音菩萨讲经之所,你二人自恃豪强,自以为是佛祖的十大弟子,就肆意胡为,讲经索银。似如此,有何面目再见佛祖?再说我佛慈悲,指令我等往返尘间教化,我等就应堪忍劳累,怎可生诸多怨恨?望二位尊者思之。”
迦叶、阿难二人听罢,气往上撞,阿难用手点指济公怒道:“道济,休在贫僧面前卖嘴,佛门经典我等焉能不懂?为佛之本岂能不晓?莫要班门弄斧,我二人非但在此,还要去临安的灵隐寺,看你能将我二人怎么样!”
济公说:“阿弥陀佛,良言难劝异路人,佛规难容不法僧。对不起,贫僧可要替佛祖清除佛门污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