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我把注意力重新定格在目前需要解决的问题上,就是进一步熟悉班级环境。
旁边的方玉梅和程敏都在准备画图案,我简单询问了一下需要完成的图案和老师的要求,注意不去引起过多的怀疑。我还注意到后排也有那么几位同学在准备继续完成美术作业,水彩笔、调色盘、涮笔用的小水筒,以及厚的图画纸都备在了一旁,耿爽甚至从美术教室搬来了画架。今天的美术作业是完成一幅练习色阶构图的图案。也许是对非美术专业班级作业完成质量要求不高的原因,老师没有刻意要求大家用性能稍好,价钱也稍贵些的水彩纸或水粉纸。我的这些工具也塞在书桌里,下午搞“间谍”活动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这时一并从里面取出来摆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练习色阶构图的作业,以我目前所具备的专业能力和水平,那就是张飞吃豆腐——小菜一碟呀。
我没有依照惯例先用浅色铅笔勾勒好轮廓再进行着色,而是调好颜色,“唰唰唰”甩开大笔直接将粉彩涂抹在纸张上,估计十分钟都没用了就结束了战斗。左右端详了半天,构图完美,色彩搭配合理,纸面干净,效果相当不错。
“哇,白杨。这也太厉害了。”熟悉的声音有些夸张地在背后响起。侧头一看,班副吕小清整张脸都贴了过来,眼睛瞪得老大,右手还拎着一枝笔,“帮帮我呗,帮我调调色儿,我那儿——都花了。”
义不容辞,这点小忙对我来说算什么呢。同时又觉得有些可笑,这家伙直言快语、风风火火的样子从来都是如此,与记忆中的没有任何改变。少说话多做事,我应了一声,起身随她去修改图案。我一边帮她重画图案,一边听她在旁念叨,总之就是各种吹捧,像个老和尚念经。
“白杨,有点奇怪呀。”小清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同时用她那双似乎一贯能够看透旁人灵魂的大眼珠子牢牢地盯住了我,令我心头一紧。
“怎么了?”
“咋觉着比二班那帮家伙画得都好呢,不简单。嗯,大师水平。头一回发现你这么厉害。奇怪,真是奇怪。这是你吗?白杨。”
小清嘴里所说的“二班”是我们这一届的美术班。师校在我们这一届搞了两个试点,就是从六个班级里又划出两个相对特殊的专业来,一个是音乐专业由一班承担,一个是美术专业由二班承担。这两个实验班除了和我们学习一样的课程外,又分别多出了那么一项专业课,让我们这些普通班里的学生羡慕极了。很可惜,当年热爱着音乐和美术的我没有机会进入其中任何一个实验班里去,这应该算是我在师校生活的一大遗憾了。
听了小清的一番话,我笑了。知道吹捧的成分较之于惊奇更多一些,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作势有密情告之,抵挨进她的耳畔,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不瞒你啊,我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画师!”
“切,说你牛还喘上了。还未来穿越,来,来,你倒是说说未来都什么样子——不,你先先说说我,未来我什么样儿?”小清哈哈大笑,声音大得让旁边的几位正忙着写其他作业的同学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向小清和我这边瞧过来。
我索性也停下手中的涂抹,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把小清打量了一番,“嗯,别说还真有那么点儿领导样儿。你以后呀,当了个校长,干得不赖,挺有一套的。呵呵——”
“嗯,还不错。”小清眯起眼睛开始畅想未来。
“当真了,当真了还——我呢,说说我。”海波不知何时也蹿到了旁边。
“你自己先算算。”我扫了一眼,不肯将谜底说出来。
“我,三年主任,五年校长。”海波自信满满。
“好大的野心,”小清在一旁不屑地笑出两声,“你呀,我看也就是个小姐身子丫鬟儿的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离校后看。”海波表示不满。
这边几个人说得热闹,把周边几桌同学都吸引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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