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说?”
高夏打通了瑞珈教授的手机。
电话那头瑞珈教授说:“你的病情现在怎么样,我又研究了新的药,可能有效,你试一试。”
高夏说:“你的那些药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拜你所赐吗?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我发现了一个女孩,她有可能是当年试验成功了的那个人,你的病一定会有办法治疗的。”
“你说的是林碟吗?她就在我旁边?”
“林碟,我儿子的病是不是有办法救,他当年说只有你能救他,算我求你了,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要多少钱你尽管说,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瑞珈在电话那头说。
“她想要你的命啊。”
“我都这把年纪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你?”瑞珈和高夏说。
“我不需要照顾,既然她要你死,你就去死吧。”
我说:“高夏,你怎么这样和教授说话,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高夏将电话挂了,说:“少一个人知道你的存在,你就少一分危险不是吗。”
我看高夏情绪越来越激动。
“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准备要离开。
“你可不要忘了我啊。”
回到家妈妈她坐在沙发上,我和她提及林梦的事。
说:“我刚去祭拜完林梦回来,警察说是林梦把赵媛推下去的,可林梦平时一幅娇弱的样子,她又有心脏病,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
“对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警方也没有通知说去领赵媛的遗体?”
我妈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又开始神神经经的了,我让你到精神病院去看一下,你又不想去。”
“去看什么,我怎么啦?”
“赵媛十几年前就失踪了。前几年林梦在泽北做毒品交易,去年发现死在了她的住处,你无缘无故跑去木槿找她干什么?警察传讯我,我都是说你这几年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有时候会胡言乱语,你就少掺和林梦的事了。”
“妈,是不是赵媛这几年没和你联系,所以你觉得她失踪了。她这几年不是一直在安国吗?”
“你别胡说了,还有上次你小叔来我们家一趟后就突然出去省外去了,现在也没回来,是不是你逼他离开的?”
“他一个大男人,我怎么逼他,他这种人平时游手好闲的,没少做什么坏事,怕是自己跑去避难去了吧。”
“他说是你把他给打了,叫他永远不能回省城来的。”
“他说的鬼话你也信,他不打我就算好了。”
“好了,不说了,明天我带你到精神医院看一下。”
我想去就去吧,也没什么的。第二天我妈妈专门约了精神科的医生,帮我做了一下检查和测试,医生说有轻微的双向情感障碍倾向,有时候时而会表现出抑郁状态,时而会表现出躁狂状态。但是症状较轻,只要平时生活中注意调节一下,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我说:“我就说吧,我自己有没有病,我自己还能感觉不出来。”
我妈妈说:“可是她有时候会说些胡话,前几日她说她去参加他爸爸的葬礼,可是林晓洲很多年前就失踪了。”
我感觉要么就真的是我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要么就是我妈妈年纪大了,她自己也精神不好。
我提出,有时间要带她到林晓洲的墓地看一下。
可是赵媛的死又怎么证明呢。
传来瑞珈教授病重逝世的消息,瑞珈教授的夫人打电话给我们,通知他的学生去参加吊唁。
到了那,也没说是什么病,突然就逝世了。他的夫人将一封信交给我,是说瑞珈教授临终前决定取消了我的学籍,还有一些话要给我。
信里只有一句话:“任何时候只有坚守正义才是战胜心中阴霾的唯一办法。”
那个警员也来了,我试探的问了一下。
“好久不见,我们上次见面还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说:“你应该是学姐吧,我们上次见是去领取林梦遗体的时候,只是匆匆一面。”
“哦,后来我们在咖啡店是不是见过啊?”
“没有啊,学姐听你母亲说,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你要注意多休息啊。”
真尴尬啊,被人当成神经病了。不过这样也好,从吊唁仪式上回来,仿佛这个世界都变了一样。
而我是一个从小在安国长大,现在大学毕业,本本分分的一个普通人。
回家洗了个澡,想安安心心地睡一觉。
到了半夜一直冒冷汗,每个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又开始做噩梦了。
梦里,我抬头看着手里的刀,眼神由单纯,到明媚,到暗淡,再到迷茫,转而变得凶狠,最后只有冰冷的杀意。
这个变化只在短短的几秒间,此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必须要死。
我拿着长刀,朝对面的轮船上走去,船上有大人小孩,老人妇女。一进去就像发了疯一样地乱砍,满地的血渍和尸体。
最后我坐在沙发上,举起枪准备自杀,仰头看见外面的天空。
望着晴空说:“你出去看看吧,外面天空一定很蓝,水一定很清,愿你从黑暗中走出去,从此以后看到世间的一切纷繁落寞,真情假意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