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小李子的手下了马车,芳儿仰首望了下索府的大门,依旧是如出嫁前那般朴素却不乏大气威武之严肃♀是她第二次回索府了。第一次是为了打压鳌拜之事,第二次则是为了病重的爷爷。多么讽刺呀,芳儿心中多么消自己回家不是为了某种政治目的,不是为了家族中人病重,而是单纯的回家探亲,那该有多好。
晚风吹过眼梢,带走了隐忍的泪水。索府的人已经接到消息都一众跪在了门口,芳儿缓缓步上台阶,便听闻他们的请安,“奴才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微一抬首,轻言:“都起来吧。”跨国高栏的门槛,想起一事,她侧首问向随走在一旁的索额图,“爷爷怎么样了?”平淡之中的关怀之意显露无遗。
索额图面露忧色,“现下已经醒过来了,这阿玛的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御医说上了年纪是一回事情,忧思过滤也是一回事。”
疾走的步伐稍微一愣,芳儿心中泛起一股子懊恼,“是我没用,身为皇后也不能帮到爷爷,不能担起赫舍里家族的荣誉。”
索额图微微苦笑的劝说:“娘娘这话岂不是折煞我了№为赫舍里家族的男子,不能承担起家族的荣耀,我岂不是更加没用?”略看了下走在后侧的噶布拉,他又淡笑道:“这话幸亏没被大哥听见,不然你又免不了要伤心了。”
芳儿闻言淡淡一笑,抬眸一望,见索尼的房中灯火通亮,正欲快步上前,却想起身后跟着的众人,淡淡的对索额图吩咐道:“叫他们都散了吧,我不想那么多人跟着。我虽说是皇后,却也是从索府出来的,以后不必那么多理解了,叫人看了怪生疏。”
索额图微微应下,见芳儿正欲往索尼的房间走去,下意识拉住了她的衣袖,待芳儿疑惑着回首之后,方才惊觉自己的失礼之处,他急忙放开,想要开口解释却见芳儿摆手示意他免了,只是解释道:“鳌大人正在里面跟阿玛说话?”
“鳌拜?”芳儿问道:“他来做什么?”见索额图摇首,芳儿心中有了盘算,她附耳对茗烟轻说了几句,但见茗烟应下之后便快速离去了,而后又道:“既然鳌大人在爷爷房中,我也不想跟他照面,就先回栖梧斋休息了,待他离去之后,告诉我一声。”
索尼的房中,鳌拜一身青色莽服坐在床榻边沿,沉重的看着一脸病容躺在榻上的索尼,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概。想着索尼一生忠贞,为了朝廷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到头来却依旧逃不过上天的无情。
茗烟端着茶水和汤药进屋的时候,索尼淡然的说着:“我们都老了,征战了那么多年,都够累了,该急流勇退了。”说着咳嗽了几句,满经沧桑的手的犹如枯木一般握住鳌拜的手,语重心长的劝说着:“鳌拜,我的兄弟,就让小主子亲政吧,我索尼向你保证,小主子亲政以后会给你封王进爵,永享荣禄。你的随人各个都会加官进爵,岁岁升迁。你就退吧,退吧。”
说着又咳嗽了起来,茗烟在一旁听着这位在病中仍然不忘为皇上着想的三朝元老,他的一生已经到了蜡烛燃尽的时刻。一片忠心谁人不动容,鳌拜为了安抚索尼只得连声称好。
“我索尼一声从不求人,兄弟,听我一句话,退吧,退吧。”
索尼已经风烛残年,如今更若是行将就木,在他的面前,鳌拜也不想再隐瞒什么,将自己的一腔丹心都剖开在索尼的跟前,道:“索大人,以咱们这几十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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