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的路,硬是只花了四天赶到了宝应县下的官庄镇。
江南水乡,河道纵横,官庄镇地处宝应县南部,也有不少的河道。不过比起南丰镇,经济却没有那繁荣,原因无他,此地并没开建码头。所以来往的客商并不如南丰镇,人少,客栈,酒楼,自然也少,更别说像南丰镇那样的夜市。
小镇突然涌进百来号人的商队,自然是很引人眼球。
“终于可以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的吃上一碗热汤,我这腰都坐酸了。”徐乔安舒展了着胳膊道。
这几天也确实委屈他了,徐家三人挤同一辆马车不说。徐青琬不仅是女孩子,年纪又小,他又作为长兄,为了让她夜里睡得踏实,迫不得已只好牺牲自己的大腿,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觉。
徐青琬并非不知好歹的人,献媚的替他轻轻敲打着胳膊,道:“大哥哥确实辛苦,三妹妹房里还存了半张今年宝蓝色的蜀绣料子,做长袍怕是不够,不过做件褂子却是足足的。大哥哥若是不嫌弃,回头我就给大哥哥绣上。”
“不错,不错,算你还有点良心。”徐乔安满意的顿了顿,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不过那料子应是你舅家送给你的,若你转送给我,我也不好意思真收下,不如你替我多打几个扇络子,我也好拿去送礼。”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放眼整个徐府,徐青琬打络子的手艺虽不是最佳,但在姐妹中不可比任何一人差。
徐青琬满口应了下来。
正闭目养神的徐老爷突然睁眼言道:“你俩之前都没来过,这次即然来了,到客栈梳洗后,我再带你们俩四处看看。特别是三丫头,等回了苏州府就没现在自由了。能趁着这个时多走些地方就尽量多走些地方,这人啊,要有见识才有胆量。”
这是怕她以后再遇事只知道哭鼻子吧,徐青琬笑了笑应了声是。
商队寻的客栈从来不求华丽和奢侈,只求地盘大和安全,即要容得下十几辆马车,还得容得下这一帮的兄弟。
但这也都比睡在马车上舒服,徐青琬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这才发现所带的二套衣服并不足以替换。
徐青琬只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怜,哼哼了两声表示不满后,选了一套还算干净的衣服套在身上。仔细摸了摸藏在衣袖里的几两碎银子,掏了二块在手里掂量着,小声嘀咕:“买两套衣服应该够了。”
两刻钟后,徐家三代三人悠闲的带着家奴一同出了客栈。
徐青琬兴奋的像个孩子,从南街书店、茶楼到西街胭脂店、绸缎铺,不知不觉已经离他们住的客栈很远。待走到东街时,脚都走痛了。
徐老爷选了一家看上去还算档次的酒楼,打算带他俩去吃点东西,歇歇脚。
一进门,还没坐下,徐青琬瞪直了双眼,她这是什么运气?
竟然在小小的镇上遇到李杰良的五叔李宴,这可是李家最狠的人,李杰良真正的幕后之人,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比李杰良还有恶毒三分,李杰良做得很多事,都是受他指使。
听闻他小时性子十分刁钻狠毒,仗着有钱有势,没少祸害乡里,就连李家老太爷都要让他三分,有一次与人斗殴不幸伤了下体,愤怒之下,他凭借一根麻绳,夜入对方家里将其勒死,为躲避官府追查,连夜跑到顺天府,化了名进宫里当了太监。那年他才十三岁,他运气不错,凭借自己的手段,步步高升,最后调到了曹贵妃身边当差,他可是曹贵妃的头号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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