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轻轻跳了跳,看样子这是个极理通透的人,再加上这半日的相处,这小子品性不错,也许可以私下打听打听……
船停靠在岸边,晃动的幅度也慢慢减小,船上的人也可以自动活动。
霍易宸找到机会,蹲在徐青琬的面前,声音压的低的不能再低:“小丫头片子居然还挺能抗的呀。”语气中竟带着几分失望。
徐青琬闻言,挑了挑眉,对他的表情十分敏感,他失望什么?难道因为自己是女孩子?!
她突然想起前世的李杰良,莫非他也有阳龙癖?!
徐青琬顿时满脸震惊,茫然和一层恐惧,回想着昨日才刚认识,很快便与大哥相谈甚欢,想着大哥还算英俊稚嫩的脸,莫非他是冲着大哥去的……
瞬间的脑补,让她充分的肯定以及确定他接近徐家的真正目的!
徐青琬褪下身上的被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恼怒道:“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若敢对大哥不利,我要你好看!”
然后,留下一脸惊愕的霍易宸,仓皇而逃。
徐乔安本就晕船,待遇暴雨河浪急剧时,已经晕得不能再晕,此时虚弱的他被家奴背着,在甲板上透气。
徐老爷十分的心疼,“这次怎么比上次还厉害,早知就该从陆路走。”
徐乔安已经没有力气回答。
徐青琬却一下子窜了出来,淡定的看着他:“翁翁,到了前面的码头,咱们还是改走陆路吧,瞧着大哥这样,我心里难受,马车虽颠簸,但好歹可以随走随停,大哥也能时不时下车缓缓气。”
“倒是跟老夫想一处去了。”徐老爷的笑容从眼底一路往外溢,本以为三丫头会是个麻烦,如今看来这点倒比他大哥强。
徐青琬终于舒了一口气,趁此机会摆脱掉“蒲霖”,想来大哥应该安全了。
临近傍晚,船重新离岸启航,徐青琬却寸步不离的守在徐乔安身旁,别得大忙也帮不上,替他防着小人总还是可以的。
霍易宸进来探望时,徐青琬防他像防贼似的,像个卫兵守在床边一动不动,让霍易宸满腹疑惑。
再听说他们将来改道走陆路时,霍易宸惊讶的看着徐老爷,“走水路也就五六天的功夫便可进入泾河镇,再走陆路,花上一天半载的功夫到达淮安,若是此时改走陆路,得多耽误四五天的功夫。”
徐老爷又何尝不知,可瞧着长孙虚弱的身体,实在狠不下心来,“若是一二日,老夫让安哥儿再忍一忍,可这还得五六天,我怕安哥儿坚持不住。面前就是江宁码头,我瞧着安哥儿这身体怕是要下船缓上一二日才能起程,到时只怕耽误蒲家小哥的行程。”
霍易宸见他态度坚持,也不在挽留,他却是有公务在身……
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就此放弃徐家这颗棋子,他甚至主动开口道:“到江宁码头,估计也得后半夜去了,若徐伯要雇马车,倒可以去安福车行找老刘,带上我的贴子,他自会安排妥当。”
安福车行,那可是扬州最大的车行,却并非是蒲家的财业,而是顺天府永宁府王老太君的私产,徐老爷顿时对他的身份更是好奇。
果真如他所说,半夜里,船泊进江宁码头,徐青琬反正也睡不着,便主动学着收拾行囊。
一大早,她便迫不及待安排家奴将行囊卸下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