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个箱子被相继送上岸,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车子驶向位于不远处的一处庄园,这座庄园占地估计有三四十亩地,建造的很有西方国家的建筑特点,房子很新,应该是最近几年才修建好的。
车刚停下已经有人迎了出来,态度毕恭毕敬,安静怡咂舌,这里不会又是他的产业吧。
“载着箱子的车子绕了个弯,直接到了后面仓库。低引爪弟。
洛阳找来开锁工具,一群人在那里鼓捣开。锁虽生锈确是特别制造,难开的很。鼓捣半天锁上面的绣都磨得差不多也未见锁有打开的几箱。
“锯开。”这般下去,鼓捣到晚上也不得有用。
电锯一出,火花四溅,一阵刺耳的嗡嗡声过后,一生沉重的锁砸在地板上的声音过后,仓库里的人欣喜的看着莫讳深。
“打开。”
想着里面可能是传说中那几箱价值连城的珠玉宝石,洛阳掀箱子的手都激动的微微颤抖。
出息!莫讳深在心里诽谤生声,很想一脚踢过去让他快些。
尘封已久的箱子缓缓打开,发出声声轴摩擦时发出好似刀用力刮过菜板的声音,瘆的人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随着盖子不断上升,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众人面前。里面除了一些些颜色比较好看的石头,还有一些看上去成色不怎么好的玉镯子外再无其他。众人难掩脸上失望,只有莫讳深从头至尾面色不曾有任何变化,好像早已经猜出会有这样的结果样。
“把剩下的几个箱子也开了吧。”莫讳深拿起箱子中的石头在手中把玩下,触感冰冷,带着水的潮气和腥气,一松手石头滑落进箱子中,发出声石头碰撞连连发出几声清脆声响,另外还砸断了几个劣质的镯子。
不知道此时的莫讳深是生气还是怎的,站在一旁的安静怡的听的心惊肉跳。同时她有些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引莫讳深来找这几箱被掉了包的珠玉宝石,是存心惹怒他,还是另有玄机?
怕头疼,她不敢多想。再说父亲能隐了那么多年身份,以他的智商做事不是她能猜的到的,这样的烦心事还是交给莫讳深去伤神吧。
“守着。”
莫讳深淡淡扔下去,过来牵着安静怡去了前面的住宅里面。
他暂时猜不出林擎的想法,却清楚的知道,这几箱东西从出水放到他车子里以后,就成了你争我夺的香饽饽,要不了几天这座庄园就会热闹起来,他只要在这里面等着就好。
“头疼吗?”
“它只是偶尔疼,不经常。我们不回医院了吗?”
鼻间没消毒水的味道,干净的呼吸,让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舒畅起来。
“暂时不回。”莫讳深捕捉到她眼中的欣喜,心情也变得好了些,庄园很大,像个小型农场,等你吃完早晚,我带你去逛逛。”
求之不得!安静怡快速点了点头。
餐桌上,安静怡吃着糖醋黄瓜,黄瓜不是时令蔬菜,清清爽爽的很是开胃。
忽然正吃的起劲的安静怡喝粥的动作停顿下,“我爸那天没跟叶子珊说上话,估计还会去找她,现在我们不在医院······”
安静怡轻咬了下筷子,眨着星眸看向莫讳深。
“等下,我让洛阳把她接过来,正好也可以让她见见别的老朋友。”
夜色浓稠,庄园的夜比别处多了些动物的声音却祥的让人心底对此心生出眷恋。
“你怎么想到弄这样一处产业?”
逛了一天,舒展了筋骨,前些日子一直在床上躺着,缺乏运动,现如今浑身酸疼,她了无睡意,倚靠在胸膛上,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修身养性。”
做珠玉宝石行业的人,必须性子稳才能行。
安静怡撇了下嘴,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或许能相信,可是从莫讳深这个口碑极差的人口中说出来,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到什么,她眸色微变转过身子,仰头看着闭目养神的莫讳深。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的活着。”
莫讳深明白她的意思是“他为什么要伪装自己?”,睁开眼睛,手抚上她的脸。
有些事情本就是被逼无奈,从十五岁回莫家老宅,床上出现女人开始,他就深刻知道莫家有人想要他堕落,至于这个人是一个人,还是一群,这些年他一直在查,至今尚无明确结果。
小小年纪失去父母的庇护又生活在莫家你那样枝叶繁茂的大家族,倘若他不是莫家的大长孙,有莫老爷子的庇护再加上自身的聪明,也不会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心为他有些揪疼,安静怡抱紧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谢谢你。”
这三个字饱含太多太多的感情,安静怡眼眶泛红,其实她最想谢他的是你现如今足够强大,可以为我撑起一片天。
“你换三个字,我或许更喜欢听。”
莫讳深贴近她的耳边轻呼口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上,安静怡瑟缩下身子,把头整个埋在他的胸膛之上。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洛阳敲了敲门。
“莫少,五爷来了。”
五爷是莫讳深的小叔,也就是曾经莫讳深跟他争过未婚妻的那位,没想到第一个上门而且是连夜上门的人竟是他。
安静怡轻蹙下没,叔侄两个年龄相差不是很大,按年龄推算,他不可能的搀和进当年的海难中。
倏尔安静怡咂舌,富人家的孩子一般因这家庭因素都会早熟些,或许的那年已经十加的岁的五爷对钱看的比较重,跟着心怀叵测的人同流合污也不一定。
这般想着,安静怡对这位不速之客没有一丝好感,就算是不久后将嫁进莫家她也不想去跟他问安。
莫讳深本想起床去会会,她抱得紧,他无奈摸了下她的头发,对着站在门外还没走的洛阳说了句照顾好他便没了声音。
在客厅等候的五爷喝咖啡的动作停顿下,看向紧闭的卧室门,缓缓起身。
“五爷,这件事情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去管,闲杂何必要来掺上一脚呢?”
洛阳毕恭毕敬的站在五爷的身后,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诫。
“这件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真相扒出,他可能就会后悔自己一直揪着不放了。”
五爷脚步的未停,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洛阳有些担心的看了烟房门,随后轻叹声,只要不是牵扯上安静怡,什么事对莫少来说也不会太糟。
第二天一早,薛辰睿也来庄园,逮着莫讳深就问,弄来的几箱宝贝藏在哪里了,要去一饱眼福。
“回过昆城了?叔叔跟你说了些什么?走去棋牌室,我们去打几盘桌球。
“你不会是真相信周长顺的话,怀疑我爸了吧。倘若这样,我就白跟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好友了。干脆一拍两散得了。”
薛辰睿不满的嚷嚷声,面色语气都不是很好。
“我还没说话,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莫讳深淡淡扫了他一眼,“去把莫五爷叫上去。”
薛辰睿知道平素叔侄两个见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就算是血缘关系也不亲近,莫讳深肯定不会叫的莫五爷来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跟他一样不请自来。
有个伴,薛辰睿当然是求之不得,应了声奔向莫讳深给他指的房间。
“二爷来了。”
棋牌室还没到,又来个凑数的,四个人打球就不过瘾了,玩牌的应该会好一些。
凉薄的唇轻勾了下,冷笑转瞬即逝,我莫讳深就看看,几箱破玩意能招来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