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前茶庄顶楼贵宾室,里面传来不间断的沉闷声响还有闷哼声。
端庄站在门前的四个服务员,面面相觑下,好奇里面发生的事情,可谁也不敢推门去看。
“姓莫的。你来真的?”
被莫讳深一拳掀倒在沙发上薛辰睿啐了口血水,双手撑着沙发起身,阴沉的凤眸中隐隐有着火焰在跳动。
“不跟你来真的,我把你叫到这里来做什么!废话少说,不想让我把你打成残废,就把你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
语落,莫讳深的拳头划破空气。带着凌厉之气,向他脑门奔去。
薛辰睿怒骂一声莫讳深你大爷。身子快速向一边躲去。
“这可是你说的,看谁先揍残了谁!”
连受莫讳深两拳的薛辰睿心里怒火暴涨,跟莫讳深实打实的打了起来。
一场酣畅淋漓过后,两人各自占据沙发一角,薛辰睿仰着头,不停地用抽纸擦着鼻血,含糊不清的问道:“我跟你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打过了?”
“八年还是九年,不太记得了。”
莫讳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右脸颊肿起,额上被烟灰缸砸出个冒着点点血丝的大包,头上剧烈运动过后额汗水沿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向下滴着,衣服凌乱不堪,有些空洞的桃花眼紧盯着房顶。
“不诚实,九年了,这个数字你应该记得的。”
薛辰睿用抽纸堵住鼻孔,身子微微抬起看了眼莫讳深。“越是这样敷衍,越说明你忘不了从前的事。心情这么不不好,不会是去见了夏家的那个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妹妹吧。”
“薛辰睿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
“行了,不说这些刺激你了,这里有没有浴室,帮我准备身衣服。我要洗个澡。”
“没有,要洗回家洗。”
莫讳深始终保持原先的姿势未动,犯了烟瘾,他在身上摸了几下,才发现口袋中的烟在刚才打架的过程中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薛辰睿看了看身上带血的衣服,抬脚踢了踢莫讳深,“别那么小气吧啦的,找身衣服给我。”
“去问外面的服务员要。”莫讳深闭着眼睛按压着眉心,缓解烟瘾带来的挠心挠肺的感觉。
脚步声靠近门口,莫讳深忽然调转个头,看向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薛辰睿,“别再去纠缠她了,倘若重蹈覆辙。这辈子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对她这么没信心?”薛辰睿嘲弄的笑中带着一丝与他自身形象一点儿都不相符的猥琐,“看在我们一起活泥巴长大的份上,我传授下混迹女人堆的却不了解女人的莫大少点儿泡女人的绝招,倘若征服不了她的心,就征服她的身。我觉得以莫大少的体格这一点应该比较好做到。”
“你可以滚了。”
“你真以为我闲得慌,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薛辰睿面上闪过不满,“我觉得安眠还挺不错的,就是那个二婚的身份让我觉得有点儿膈应的慌,还有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没想到你还挺重口味的,连人妻你都搞?还是说你有某方面的偏好?”
“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别人的薛少还能觉得二婚的身份膈应的慌,真不容易。”莫讳深重重哼了声,“爷爷都认下的曾孙,你觉得有假?”
“谁知道是不是你使的手段,别人不知道你莫少的能耐,我还不知道吗?”
薛辰睿嘟囔完扯开门离开房间。
莫讳深深面色复杂,深吸口气看着白的刺眼的房顶,能耐大又能怎样,有些事情他还是无法掌控。
墨色渐染天空,华灯亮起,洛阳敲门催促安静怡回去。
清雅居,默然在医院疯玩了一天,累坏了在车上就已经睡着,安静怡抱着他进门。房间的灯未亮,安静怡以为没人,在她快要开灯的时候无意中瞥见沙发上忽明忽暗的火星,吓得她一把拍开灯。
“谁在那里?”
待看清是莫讳深时,安静怡松了口气,睨了他一眼奔向房间,小家伙太重,压得她胳膊发酸,她的快些把他放在床上。
“等下过来帮我处理下伤口。”
安静怡回头想问,莫大少你又伤哪儿了,瞥见他脸上还有脖子上的伤时,安静怡脚步顿了下。
“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把莫老爷气成这样,把用在屁股上的家法,差了准头,连累你的脸跟脖子遭殃?”
莫讳深没理会她的冷嘲,低声催促了声快点。
“你回来的时候不会去医院看一下。”
他身上出血的地方血已经凝住,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前伤的。
想着他是因为她的拜托才去君悦酒店的,搞成这样,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自觉放柔手上的动作。
“这幅模样去医院,被记者撞见了怎么办?我可不想顶着这样一张脸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条上。”
她处理的仔细却纾解不了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莫讳深虽有些疲惫,整个人却异常清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未施粉黛的脸蛋。
察觉他的目光,安静怡用力按了下他手上足足有五厘米长横过他整个手面的伤口,莫讳深轻抽了口气,挫了下钢牙。
莫讳深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安静怡根本就没有把他要吃人的表情放在心上,拿着他的手左右断想下,目光在他其他伤口上瞅了瞅。
“着应该不是时令藤条打的,你今天跟人打架了?夏亦宣?”
潜意识不想要安静怡知道跟他打架的是薛辰睿,他受的伤比他重,随口应了声。反正也不算完全是说谎,毕竟夏亦宣的确打了他一拳。来序住圾。
“夏亦晴知书达理,长得又漂亮,你这个花花大少则怎么不动心呢?”
安静怡有些不解的嘟囔声。
“那又怎样,没有眼缘,擦不出火花。”莫讳深抬起她刚刚消完毒包扎上的手端详下,“有没有想过回医院去上班?”
“据我实习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六年了,很多专业上的知识,我都还给了老师,再回到医院上班指不定闹出几条人命。”
安静怡调侃声,她本来对学医不感兴趣,父亲执意让她选择外科,她选修了精神科。毕业以后,她奔向去精神科工作,父亲精神科每天要面对的着情况不同精神病患者,怕他们伤害到她,直接跟她实习医院的院长打了招呼,绝了她的念头。
或许是医院院长特殊照顾,她这个实习医生的日子过的清闲到无聊,日子再继续那样过下去,她指不定会抓狂。
“不想回医院,是舍不得我,想陪在我的身边?”
莫讳深声音轻柔,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跟他说话,他更贫,安静怡干脆闭嘴。
“你什么时候丽水镇。”
“明天或者后天。”
现在叔叔的病情已经稳定,悉心照料要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出院。莫老爷子那边的事情不能耽搁了。
“后天吧,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你直接过去就行。路上注意安全。”伤口处理完,莫讳深拉了身上的浴袍起身上楼。
“夏小姐她情绪好了吗?”
安静怡收好医药箱,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好像很关心她。”安静怡刚想张口,莫讳深再次急忙出声,“一定是你怕她会把我抢走才这样对不对?”
安静怡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起身。不管她是不是母亲的女儿,她都分外想知道夏亦晴此时的状态是是坏。
她回了房间,客厅中只剩下他,莫讳深捻灭不知道抽的是第几根烟,进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安静怡准备好早餐,看着洛城早间新闻,据可靠消息,廖枫跟跟江云汐已于下午离婚。
屏幕上有记者跟拍两人去民政局的脸部特写,江云汐身穿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带着墨镜,憔悴的跟在廖枫身后。
想着那天江云汐在明煌说的那些话,安静怡就觉得廖枫这个婚离的太过容易,连一点儿阻挠都没有。
“安氏被查,廖枫理应应该被抓进去,怎呢还跟个没事人这样,还有闲工夫去离婚?”
安静怡对法律一知半解询问下楼的莫讳深。
“本事挺大,认识上头两个人,取保候审。”
“先在跟江云汐离婚,不会是想转移财产吧。”
对于廖枫,安静怡早已经失去了信任,她到现在还不相信他会心心念念她那么多年。
“你以为他还有几个财产?”莫讳深在餐桌前优雅的吃着早餐,“廖枫跟江云汐离婚肯定是受不了帽子被染,这是男人的大忌。”
安静怡知道这男人又在拐了弯的给她洗脑,撇了撇嘴,摘掉围裙,过去吃饭。
还没端起牛奶手机响起,是陈阿姨打过来的,说是有个女人带了一帮凶神恶煞的男人砸了病房,洛阳过去栏,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虽然洛阳的伸手不赖,双手难敌四手,他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闻言,安静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云汐,瞬间胃口全无,真tmd邪了门了,她的脸上难道写着的,我是软柿子的,你们快过来捏捏的字眼吗?
抓起旁边的外套,叮嘱莫讳深送默然去上学,匆匆敢去医院。
脸上挂彩,莫讳深觉得没脸见人,加上还有默然这个要上学的孩子,时间尚早,他也只能等等。
市中心医院,安静怡小跑着来到病房,询问阿姨跟叔叔有没有伤到。
“我们还好,多亏了洛阳。那个带头的女人我认识,是安氏廖总的妻子。静怡告诉阿姨,你怎么惹上了她。
“他们就是当年多了我家产的人。”
之前她只告诉阿姨她家里的遭遇,从没有具体到哪一个人,现在安静怡一说出来阿姨明显一愣。
她应该是做梦都没想到身上丝毫没有娇贵之色的安静怡是洛城原先屈指一数的豪门世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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