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玄空与众人都大感诧异。
杨公柏语气绵软,颇有无奈之意,显是屈服了。如此一来,端木缘心中那股子傲气也泄了,神色颓然,茫然呆立。
天煞怒道:“放你妈的屁!你这话虎谁呢?快叫熊剑唯出来!难道他这天下第一要当缩头乌龟!”
杨公柏神色一变,心道:“手下败将也敢猖狂!”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平静地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端木缘跟着说道:“熊盟主长年闭关于深山之中,我等确实不知他的行踪。”
玄空微微摇头,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熊剑唯长年闭关,那是何人发号施令?”微微一顿又道:“难道是你们两个副盟主,也就是说这些年九江盟兴风作浪,都是你二人的主意?”
端木缘与杨公柏身子同时颤了一下,一齐道:“非也!非也!”杨公柏由怀中掏出几张书信,道:“这些年来,熊盟主以书信下达指令,我等俱是听他的号令行事!”
玄空使了个眼色,一人接过书信,呈了上来。只见那字迹龙飞凤舞、雄奇清旷,果然是熊剑唯亲笔所写。随便翻开几页,见上款是公柏兄,内容简短,写道:“急调赣水舵二百盟众赶赴太原府分坛,镇守领地,限十五日抵达。署名正是熊剑唯。再翻几页,又有一封调令,“急调余水舵三百盟众赴河间府分坛,镇守边境,限十五抵达。”类似的书信竟有七八封之多。玄空颇感惊异:“难怪堂堂九江盟总舵就有千把人,原来都被熊剑唯事先调走的了。他把这些人遣到河北东路与河南东路。究竟有何目的?”
玄空心想这事一定不简单,沉思片刻,又道:“既然互通书信,他藏身何处,你二人应该知道吧。”
端木缘与杨公柏二人相视以目,转回头道:“着实不知。这些书信是由他的弟子送来。”众人微感惊奇,从未听说熊剑唯竟还有个弟子。玄空接着问道:“他的弟子是谁?又在何处?”
杨公柏犹豫半晌,言道:“此人姓赵,是个年轻公子,嗯,原本住在汴梁城北昭德山庄。最近这人也没了踪影。”玄空微微吃惊,心道:“原来那姓赵的公子就是熊剑唯的徒弟。”但想此人早已疯了,即便将他捉住,也是徒劳无益。
玄空一时没了主意,目光扫向詹巴南喀。詹素知他遇事不够决断,走上前来,附耳言道:“教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些人的话不可信,那熊剑唯究竟在不在,搜搜才知道!”
玄空点点头,随即高声说道:“众位兄弟,随我搜一搜此地!”群雄齐声喊道:“是!”呼声震天。
端木缘面色一变,露出一副坚毅的神色,凛然言道:“熊盟主确实不在总舵,信不信由你。九江盟可不是任谁都能撒野的地方,岂能你说闯便闯?我看今日谁敢!”众门人中也有好些血性汉子,这时壮起胆子,跟着高声叱道:“谁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玄空手下这些人喊声大,却是空踏步,谁也不敢真正向前闯。摩云洞与神火教的弟子走在最前面,两伙人互相盯着,生怕自己走的超过对方。只因熊剑唯的威名实在太大,哪怕这九江盟总舵空无一人,这些人都不敢走进一步。玄空又好气又好笑,微微摇头。
便在此时,端木缘领着众门人摆开阵法,那些黄巾汉子围着阵眼,忽而聚拢,忽而散开。此阵唤名乾坤八卦阵,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大有门道。阵法演化讲究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太极。敌人一旦落入此阵,纵然人数占优,也必被分割击破。起初九江盟众门人还心存惧意,行动起来畏手畏脚,但此刻阵法雏形已聚,这些人士气大振,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势。
吕若海、夏天成等人一见这等架势,纷纷摆手,命手下人停步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