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声等待,半个时辰后,御书房门口一名年幼太监声音响起:“启禀陛下,青州知府温成毅,请求面圣。”
“喧!”
“喧,青州知府温成毅!”
御书房门口,只见一名虎背熊腰、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脚下步步生风般,大跨步向着盛帝走去。
“臣,青州知府温成毅,拜见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盛帝早在温成毅大跨步走来时,从御案后站起身,当温成毅跪拜礼行完,盛帝刚好走到温成毅面前,伸出手搀扶起温成毅。
“温爱卿,不必太过在意君臣之间的礼节,今日这御书房内,只有魏公公与你两位大臣。”
“老臣遵旨!”
“温爱卿,今日刚到国都,还未休息片刻,便被朕传旨入宫,实有难言之隐,爱卿体谅…”
“臣惶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有任何差事,臣温成毅,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言语间安盛之已经回到御案后,端正的坐在龙椅上。
“赐座,温爱卿今日刚入国都,尚未休息片刻,朕便派人安排入宫,朕实属有难言之隐,否则也不会召温爱卿,即刻入宫。”安盛之一脸难为情,娓娓道来。
盛帝话音未落,温成毅便以站起身来,微微躬身,盛帝语落之时,作揖道:“陛下难处,老臣心中清楚一二,多半是因为青州镇山候府。”
盛帝拍案道:“正如爱卿之言,连夜召爱卿入宫,便是为了与魏公公,你我三人商讨,如何能够循序渐进,慢慢搞垮镇山候府。”
温成毅再次躬身作揖,盛帝摆手道:“温爱卿不必过多虚礼,今日就朕与魏公公两位爱卿,有什么话坐下慢慢商讨。”
“臣,遵旨!”
温成毅缓缓坐下,虽有盛帝开口,却也不敢太过放肆,正襟危坐,半边屁股似坐非坐,似挨非挨,在最为注重礼节与威仪的皇家深宫内院,岂敢当真拿着鸡毛当令箭。
“臣在青州担任知府十数年内,未曾搞清楚镇山候府终究有多少手段与实力,臣只探清十之七八,就这或许臣有夸大其词,或许连镇山候府十之五六的势力都未曾掌控……”
停顿片刻温成毅站起身,单膝跪地道:“臣有愧于先皇厚望,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温爱卿,再这般如此,朕当真要生气了!”安盛之佯装怒意,语气低沉道。
“再说了,温爱卿做得已经足够好了,岂能拿镇山候府与市井帮派相提并论,否则也不会成为先皇与朕心中最大的通病,先皇在天有灵知道此事,也绝不会怪罪于爱卿。”
“臣,失礼了!”
温成毅再次坐下,沉吟片刻后说道:“臣,有两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既有良策,但说无妨。”
“是!”
“臣,此计唯一缺点,就是需要陛下心狠手辣,斩杀许多朝中臣子。”
“温爱卿,觉得朕为了扳倒镇山候府,做不到心狠手辣,莫说朝堂臣子,就是让朕付出点代价,朕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温成毅嘴角勾起,阴魅一笑道:“此事还真需要陛下付出与配合。”
“此事需要陛下做做样子……届时只需昭告天下,让但凡亲王并且享受亲王待遇的王公贵族,不得带领超过五百人的亲卫,进京觐见。”
“至于第二计,需要等到这第一计实施,看看镇山候府是何反应,臣再随机应变,做出调整。”
御书房内整夜畅谈,第二日盛帝自从继位以来,罕见的取消了早朝,第一次睡了个安心又舒坦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