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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媒人长得好丑啊!】
【知足吧,起码还是个人形,你是没看过上个副本……】
【好了,专注直播。】
迫于媒婆的“威胁”,乐槿只能悻悻放下了布帘。
他们这一群的轿子此时正行走在宽大的街巷里,坐在轿子内他就可以听到传进来的路边商贩和行人说话的声音。
“这是谁家娶亲啊?这么大阵仗?”
“钱府的二少爷啊!你别看这么多个新娘子,到时候正室也就只能一个人当,其他的……啧啧啧。”
“嚯!原来是钱家,难怪了,大户人家阵仗就是大,一口气抬这么多个,也不怕……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
“人家有钱自然享有钱的福,这些姑娘都是自己上赶着去的,住进大宅府里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的,还不用干活,有的是人伺候!”
“哎,这世道,有钱的和没钱的差别可太大了,别说娶这么些个,我那点子银钱,想娶一个都是难事。”
“但我记得那钱府二少爷,不是说久病缠身吗?这么些个嫁过去,他当真有福消受?”
“胡说什么呢!什么久病缠身!去去去,别乱说话!”
乐槿听得入神的时候,外边的讨论声突然被方才那媒婆的声音打断了,然后就再听不到了。
他没忍住,又去掀那块布,刚掀起一条缝隙来,熟悉的大脸就又出现了。
“……”乐槿沉默一瞬,转而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媒人咧嘴一笑,“你这新娘子倒是个性子急的,这才走几步路呢!还要走大半个时辰~”
【听上去要走好久,新娘可真不好当,感觉要坐到屁股疼。】
【这个媒人好烦!她在这里都不好观察外头了。】
【又丑又烦这个媒人。】
乐槿点点头,他没有马上把帘子放下,结果媒人就伸出她那只长着老人斑的手,替他把帘子放下去了。
搞得他像是什么重刑犯一样。
在心里吐槽着,他闲不住,于是开始查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还真有,
在嫁衣的袖子里,塞着一封东西。
乐槿将信展开来看,落款处的名字看着应该是女子,再看信的内容,原来写信的人是他的姐姐!
他的姐姐死了?
乐槿皱眉看着这封“遗书”上的内容,说是嫁到钱家多年,膝下无所出,感觉愧对公婆丈夫,也给娘家蒙羞,所以决定自我了断……
【啊这?】
【不至于吧姐?】
【给我看笑了,这个姐姐是疯了吗?生不出孩子说不定是男方的问题呢,干啥这样对自己……】
【真的有人会因为这种事情然后选择自杀的吗?】
【我觉得有蹊跷。】
【我也觉得,而且如果姐姐是自杀的,那现在这妹妹还要嫁过去干啥……】
一顶顶小小的轿子被抬着一路走过街巷,渐渐地,外头的热闹没了,周边变得格外寂静。
乐槿皱着眉,这迎亲队伍怎么这么安静?他记得制作人的科普里说过,成亲是要敲锣打鼓庆贺的,还要放鞭炮呢!
可是到了这里,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刚刚在热闹的街市上还没注意到这一点,这会儿离开了街市,才发现不对。
帘子上印着一个有些肥胖的影子,他想那媒婆应该还在他轿子旁边,于是隔着帘子直接问:
“怎么不敲锣也不打鼓?”
媒婆很快回道:“方才在街市太过吵闹便没有敲,这会儿在山林里头,未免引来山贼或是精怪,也是不好敲的。”
左右就是不能敲呗,乐槿撇撇嘴,反正东西在他们手里,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外头的太阳逐渐落山,喜轿摇晃间布帘翻动,余晖便从那间隙跑了进来。
“嘎——嘎——”有鸦雀叫着飞过,乐槿想,这钱家也是奇怪,把宅子建到郊外,进个城都远得要命。
“有水吗?”他口渴了。
“新娘子还请忍忍。”媒婆应了一声,回绝得很快。
无法,乐槿只能忍受着喉咙那种干燥的不适感,等待着抵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