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话间,陌千辰迈着大步进来,歪歪斜斜的给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不言不语,盯着茶杯盖,似乎要把上面看出花。
陌千辰是谁,不叫他平身,他自己不会找凳子?他是纨绔,只懂一半礼节,正常不过:“长公主一大早兴师问罪,有证据吗?没证据,我们先说说有证据的!”
不等长公主开口,陌千辰已经把昨天事情抖出来:“郡主手下那个叫玉竹的大丫鬟,把我世子夫人打昏过去,如今还卧病在床。这事,不光是我陌家上下,太医也知晓,长公主这是来送银子赔礼吗?”
以前陌千辰讨好婉言,对长公主自然毕恭毕敬,如今这般混账,长公主一时间没适应过来:“荒唐!”
打人给医药费,天经地义,陌千辰抖着腿,痞气十足:“不给我银子,更荒唐的在后面,我等会就去告状,告郡主打我夫人,还不赔银子。”
长公主气成河豚:“婉言现在是你二嫂。”是你陌家人,告她,就是告你陌家,家丑不外扬!
陌千辰挑眉,不给?不给我跟你废什么话,先礼后兵,以后他可就不客气,长公主铺子不少,每个抢点,也够。
陌千辰不客气的伸手送客:“跟长公主无关是吧,那长公主请回吧!”
长公主茶杯一摔,在桌子上哐当响:“秦氏,这就是你教出的孙子!蛮横无理!”。
无礼?老夫人冷笑,比起郡主的做派,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老夫人合上茶,同样送客姿势:“既然长公主瞧不上我侯府,郡主和千寒的婚事,不如就此作罢,郡主如今仍旧是清白之身,不耽误她再寻好亲事。”
这是要撕破脸皮?长公主好不容易搭上侯府这条线,怎么肯轻易放弃,长公主一拍桌子:“和离?你们陌家敢!”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般唯我独尊,老夫人打开天窗说亮话:“长公主,男子耗得起。我陌家男儿,谁不是在军营打滚翻爬十来年。到时郡主独守空房,长公主要是舍得,老身也没意见。”
好个釜底抽薪!长公主以为这些年,老夫人把事情交给侯夫人处理,已经放权,如今看来线还在她手里。
长公主嘲讽:“你这些年吃斋念佛,都是做做样子吧!”
敌我双方,刀光剑影,寸步不让,要不是二夫人按着陌千辰,陌千辰都要给自己奶奶鼓掌。
老夫人通身威压散开,丝毫不输任何人:“要不是长公主步步紧逼,我何至于劳心劳力,我那大儿媳,长公主以后想来也见不到,能见到的时候,怕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老身不与长公主掰扯这事的对错,毕竟我没教好儿媳,但是长公主要是把手伸进我侯府就别怪我不客气,当年老身没输过长公主,如今更会输。”
被压一头,长公主怎么忍的下去,当即拍桌子:“秦芳语,你好大的胆子。”
老侯爷在世,也不敢这么跟她说话,秦芳语算什么!
老侯爷敬你是女人,才不和你计较,还真以为怕了你,老夫人弹弹诰命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我是皇上亲封老封君,长公主一样,都是无封地的正一品,长公主何来胆子大一说。”
“敬酒不喝喝罚酒是不是,那就等着瞧!”长公主来的时候,像高傲的孔雀,走的时候,像打败仗的公鸡。
两位夫人起来送客,陌千辰也装模这样站起来,声音拉的老长,深怕气不死人:“恭送长公主!”
送走人,陌千辰转头拍马屁:“奶奶,你真厉害,可惜我的银子!”
长公主岂是这般好对付,老夫人叮嘱自己孙儿:“要是这么沉不住气,驸马靠不住,儿子不成器,怎么走到现在?她来是试探虚实,这几日出去,你和笑笑都要小心点。”
想到婉言的嚣张跋扈,长公主养了一些厉害的护院,陌千辰皱眉:“她们还敢当街行凶不成?”
老夫人摇摇头,山雨欲来,他们侯府怕是难以独善其身:“行凶会不会,奶奶不知。不过往我们陌家泼脏水是一定的,明日回门,一定要保护好笑笑!”
长公主被人扶上马车,脸上的气急败坏立马收拾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沉,秦芳语那蠢儿媳妇,真是一点用都没,这么快就被秦芳语捏死。
换个纨绔世子,她就没办法?长公主嗤之以鼻,纨绔破绽更多,何况那个纨绔还喜欢婉言。
至于现在那病秧子世子夫人,死了,不就腾位了吗?无论如何,陌家的兵权,一定要到二皇子阵营,要是真拉不笼,那便毁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去太子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