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去了金小鱼的茅草屋的事情很快被人看到又传开来,里正觉得颇为纳闷。
里正的大儿媳曾氏却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肯定是我那丫头知道了金小鱼欺负我这个做娘的,第一时间就去找那金小鱼算账了。”
“我家丫头自小就懂事,亏得我把她生的貌美如花,她又嫁的这么好,虽然我就只有这一个闺女,可是我这一个闺女顶得上俩儿子。”
这话其实一大半是说给二儿媳柳氏听的,曾氏嫁来明正村之后不久便丧夫,好在生下一儿一女,可是日子也艰难得很,她只得巴结着里正,帮忙照顾里正做家务来艰难度日。
许是年纪轻轻的寡妇跟公爹走的近了,村里人便传她跟公爹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些话传回到里正家,里正也气得够呛。
尤其二儿媳柳氏平日里就不满里正偏心大儿媳,总是拿话戳曾氏的心窝子,曾氏跟柳氏便结了梁子,二人面和心不和,在家里私下大打出手的事情常有。
直到女儿攀高枝嫁给了镇上的大户,曾氏才扬眉吐气了几年。
可是女儿嫁出去之后就没回来,柳氏也就不再惧怕曾氏,时不时地就说一些酸溜溜的话给曾氏听,把曾氏气得半死。
这下可好了,女儿不仅回来了,还去找金小鱼那贱蹄子帮自己出气。
想到这儿,曾氏就愈发得意。
柳氏心中不满却也没说话,毕竟她还想着巴结这侄女给自己的孙子找个好私塾读书呢。
而且她也不满那金小鱼,倘若侄女能替自己好好教训金小鱼,那她也是乐得看的。
所以她也没有反驳曾氏,而是笑着对公爹和其他的围观村民说,“这小玲可真是懂事,现在好了,小玲回来了,以后看那金小鱼还得意个啥。”
柳氏都这么说了,其他人更加相信这李小玲定然是去找金小鱼算账了。
曾氏又道,“公爹,咱们也别在这儿等了,一会儿小玲教训完金小鱼肯定会回家去的,咱们还是回家等着吧。”
里正点点头,心道自己好歹是里正,而且是长辈,一直这样站在路上等着也不像话。
于是便在曾氏的搀扶下回去了家里。
只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孙女回来。
也是不免有些着急了。
而村里闲的发慌的人很快把打探到的消息送了回来。
“都别等了,我看到那马车从金小鱼家的茅草屋离开之后就走了,八成是不会再来了。”
“什么?”里正在太师椅上坐不住了。
曾氏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小玲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会不回来?别是你看错了?”
“没看错,村口不少人都看到了。”那人忙道。
柳氏一听便把手里的鸡毛掸子狠狠地撂在地上,“没良心的,出嫁这些年不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连家门都不进。这没爹的孩子就是少教。”
“你胡说八道什么?”曾氏不满骂道。
“我哪里胡说了,你整日在我面前吹嘘女儿嫁的多好,还说你女儿早晚会把你接去享福,可是人呢?我看定然是你那女儿根本就没嫁多好,当初定是打肿脸充胖子!白费了我这一身好衣裳!”柳氏酸溜溜骂道,作势就要回屋子里把衣服换下来。
这衣服是她走娘家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穿的,平日里可舍不得来。
“不可能,小玲自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既然回来了,怎么可能不回来?八成是遇到什么急事才又离开。”曾氏不信柳氏的话,不想让人觉得小玲是个没良心的孩子。
可她心中也有些打鼓,毕竟女儿一直都没回来,自己也不知道女儿到底嫁给镇上哪户也无从寻找。
而且若是让里正对小玲失望,那自己和儿子在李家就更难过了。
“我知道了,定然是那金小鱼把小玲气走的,对,一定是这样,我现在就去找金小鱼算账。”曾氏道。
她的话让里正和柳氏都怔愣了一下。
虽然家里矛盾不断,但是金小鱼却是他们共同的矛盾。
所以他们最终决定去找金小鱼问问清楚。
金小鱼没有把钱给管家,也没有往心里去,反正管家说了找到那毛线和染色的东西就会送来,到时候一并把钱给管家就好了。
金小鱼粗略算了一下,光是瓷瓶和瓷盒就花了二十两银子,还真是有些心肝儿疼。
这可是她原本打算要盖房子用的。
原本她只是想暂时先买少点,然后少做一些试试,可是管家直接给定了那么多,又是已经便宜了不少的,她不想让管家难做,也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还是狠了狠心都要了。
她把自己攒的钱都拿了出来,总共是六十两,这一下子就去了三分之一,怎么会不心疼呢?
而且她还得购买毛线和染色的,若是管家也送来一堆,那得多少钱啊?
金小鱼抱着银子许久都不出声。
青儿和翠花看着金小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翠花还是头一次看到小姑存的钱,这么多,简直是都要吓死了。
可她知道这些都是小姑凭本事和辛苦赚的,尽管羡慕,她也不会觊觎。
而且她相信小姑以后会赚更多的钱。
而小姑说了,也会带她一起。
想到自己以后也会跟小姑一样有钱,她就觉得日子都有盼头了。
这些日子,连她自己都意识到自己变化不少。
以前她性格腼腆,还记得第一次去集市的时候,小姑让她喊人,她试了几次都开不了口。
可是现在只要去集市,她就能自然而然的喊出来。
而且她也越来越喜欢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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