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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沅谨从拟墨手中拿过画匣,打开画道:“姑娘前几日可是将此画卖给了拾遗馆?”
叶知看向宋沅谨手中的画,确实是她前几日卖的那幅,看来是被这位公子买了。
“是,但小女不认识什么南斋先生。这幅画是一位先生见小女可怜,送给小女的。难道那位先生就是南斋先生吗?他很有名吗?这幅画小女卖了挺多钱的。”叶知睁大眼睛问道。
“价值千金。”
“啊!这么多?那小女不是卖便宜了?”叶知的样子一脸懊悔,心疼中。
宋沅谨见她这副模样,有些疑惑。
她与她长得一模一样,不知是她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还是她发生了什么,真的不记得他了。
“你真的不认识南斋先生?”
叶知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姑娘可还记得送你画之人长什么模样?”
叶知微微侧头,很认真的想了想,
“年近半百,穿着灰袍,有儒雅之风。”
宋沅谨继续问,
“那姑娘可还记得他在哪里送你的,什么时候送你的,他之后又去哪里了?”
叶知见他穷追不舍追问,心里有些虚。一个谎话需要无数个谎话来圆,说的越多,破绽越多。
“公子找南斋先生有事吗?”
见叶知脸色流露出些许慌张,宋沅谨微笑着看着她。
阳光照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显出了一种淡淡的光泽,温润如玉,原本深邃冷凝的目光,也变得温柔了起来,在这充满凉意的秋日里,竟如沐春风般和煦温暖。
叶知呆呆的看着,片刻后回过神来。心里暗骂自己,长得好看又不代表人品好,像那林白羽,长得仙人仙姿的,却风流好色,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
“家母很喜欢南斋先生的画,过两个月是家母生辰,特此想亲自向先生求一幅画。”
“小女看公子手上已经有了一幅,为何还要?”
“家母最喜爱先生的花草图,先生之作犹如花草再现,栩栩如生。若姑娘知晓,还烦请告知在下。”
原来是想讨堂上欢心,不过这个忙她帮不了。
她已经很后悔这幅画的流出了。
“公子,小女也是在洛央偶然遇到那位先生,并且也不敢确定他就是南斋先生,更不知道他将要去何处,所以,抱歉帮不了公子。”
叶知微微颔首,行了一礼打算骑马离去。
“姑娘可是要去苏安?”
叶知微愣,他怎么知道她要去苏安的。
“公子如何知道?”
宋沅谨笑着道,“苏安每年十月举办芳草节,各种奇珍花草汇聚苏安,斗艳芳菲。这条路也正好是前往苏安的,所以在下猜姑娘可能也是去赴盛会。”
原来是这样。
“在下也想去见识一下这花草盛会,不知可否与姑娘同路?”
叶知心内犹疑,这三个人突然拦住她的去路,一会是南斋先生,一会是花草盛会,实在是有些巧合的可疑。她只想早点回到月澜山,不想再生其他事端。
宋沅谨见她准备拒绝,接着道:“此去苏安应还要数日,据说,这条路上最近有匪徒出没,已经有好几人失踪。姑娘孤身一人,穿山遇水,实在有些不太安全。若姑娘多个人同路,也可以多个照应。”
一个姑娘,三个男子,这组合已经很容易让人乱猜了。况且她与他们又不熟,更不知他们品性,这一路最大的匪徒说不定就是他们。
“感谢公子,不过小女习惯了一个人走这条路,所以就此别过。”
还未待宋沅谨再说些什么,
叶知已跨上马。
刚准备打马往前,就忽听后面传来极快的马蹄声,还有那一声熟悉的要人命的“娘子——”。
叶知脸色瞬时一变,急急挥动马鞭向前奔驰而去。
“驾!娘子,等等我呀。”
娘子?
宋沅谨脸色一变,他不在的这三年,她竟然已然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