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是很离谱的,远非你们江湖中人所能想象的。叶大侠,办事之前,我们总要心中有数,才能帮得上忙。冒昧问一句,不知道你们准备了多少银两?”
叶子明笑了笑,摸出一根金条,笑道:“陆大侠,这种东西,我和邱大侠今天带了二三十根,不知道有几分把握?”
陆君豹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个貌不惊人的人竟带着这么多金条。
陆君豹忙说道:“好!好!有准备就好!只要事先准备好,什么事都能办得了!不过,叶大侠,你也知道,花钱办事这种事,可是有很多门道的,有的时候,你就算有钱,也不知道该送给谁,也不清楚,该怎么用,才能办成事。”
叶子明点头道:“这倒不假,陆大侠,正因如此,才要靠你多多帮忙。事成之后,我们自有重谢。不知陆大侠昨天跟醉风楼的人见面,那人说了什么没有?他有没有开个价?”
陆君豹笑道:“叶大侠,那个朋友我自然是去见了,不过,叶大侠你要知道,这个价也不是随便开的,他连你们要赎什么人都不知道,岂能贸然开价?”
叶子明说道:“陆大侠,我们要赎的人姓崔,叫崔如雨,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她是六七年前被卖到醉风楼的。请陆大侠一定尽快帮忙打听。”
陆君豹点头道:“嗯,崔如雨,十二三岁,好,我记下了!叶大侠放心,你是文兄弟的朋友,就是我老陆的朋友,这件事我老陆一定尽力而为!那个……你们稍等,我们吩咐他们再上一壶酒!”
陆君豹随即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拎了一壶酒回来了。
陆君豹这人喝了酒之后,便一嘴酒气,口若悬河,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横飞,足足说了一个时辰,几乎将他这些年混迹江湖的英勇事迹都细细说了一遍。
陆君豹酒量也是不错,一边说个不停,一边跟文笑天称兄道弟,不停敬酒。文笑天只得跟他一杯又一杯喝个不停,而叶子明和邱无天则听得昏昏欲睡,屁股也坐得又酸又疼。但是,两人出于礼貌,还要强打精神,装作聚精会神的样子,睁大眼睛听着,还时不时连连点头,以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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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离开了平江酒楼,叶子明低声笑道:“文大侠,这位陆大侠武功很好吗?”
文笑天摇头笑道:“叶掌门,实话实说,他比在下这三脚猫的功夫还稍逊一筹。”
叶子明笑道:“文大侠过谦了,能与文大侠相差不远,武功想必也有独到之处。文大侠,他刚刚说,他手持一把鬼头刀,从寒山寺砍到狮子林,那是怎么回事?”
文笑天笑道:“这件事说来好笑,只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也就任他说吧。那是好几年前,他不知为何,跟寒山寺的一位大师吵了起来,后来那位大师怒气冲天,跟他动起手来。不料那位大师是位高手,他打不过人家,只好落荒而逃。那位大师从寒山寺一直追到狮子林,他扔下手中的鬼头刀,连鞋都跑掉了一只,这才躲过一劫。”
叶子明和邱无天一听,登时哈哈大笑。
没过多久,文笑天便带着叶子明和邱无天便走进了一个巷子。穿过这个巷子,再过一座桥,便到文家了。
不料,三人刚刚走到巷子中间,巷子前面竟出现了三个手持单刀的彪形大汉,三人吃了一惊,当即停下脚步,又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三人转身一看,后面也出现了四个手持单刀的人,而为首那人,居然就是陆君豹!
文笑天又惊又怒,叫道:“陆君豹!你干什么?”
陆君豹带人缓缓走上前来,巷子另外一头的那三个人也步步逼近。
陆君豹笑道:“文大侠,你的这两位朋友显然忘记了财不外露这个道理,行走江湖,这么不小心,岂不危险?我今天就要让他们长长记性,好让他们下辈子能够平平安安。”
文笑天大怒,叫道:“陆君豹!在这苏州城里,你居然敢公然劫掠财物?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居然干出这等事?你……你恩将仇报,以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陆君豹笑道:“无妨无妨,此处很是僻静,只要没人看见,谁知道是我干的?”
叶子明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你去拿酒的时候,肯定是让你的手下去召集人手,这场酒你喝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你的帮手赶到!”
陆君豹大笑道:“你小子倒是聪明!只可惜是个短命鬼!兄弟们!动手!”
陆君豹随即挥舞单刀,向叶子明冲了过来。
叶子明说道:“你们对付后面三个,活捉他们!”
叶子明说完,便拔剑出鞘,向前疾冲。风笑天和邱无天拔剑向后面冲去。
只见陆君豹手臂一挥,对着叶子明一刀劈了过去。叶子明长剑疾刺,径直刺向陆君豹的手腕。
陆君豹心中一惊,慌忙右手一缩,横刀一削。然而,叶子明手腕一沉,剑尖向上一斜,又削向陆君豹的手腕。陆君豹急忙缩手,向后急退。
不过,叶子明身法更快,一瞬间竟上前两步,左手电闪而出,径直点中了陆君豹胸前要穴。陆君豹心中大骇,然而,此时他已是浑身酸软,倒在了地上。只见叶子明出剑如风,剑光闪烁,还不到十招,陆君豹背后那三人便纷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