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炉院中你的第一门客姓谁名谁哪里人氏,速速说来?”一彪悍汉子将刀架在春申君脖颈,掏出他嘴中的麻布逼问道。
“观津人氏朱英!”
春申君话音未落,就又被塞上嘴巴装入麻袋。
随即中年人领着大批手持弓弩的精干黑衣之士,带上那装有春申君的麻袋,押着赵端就来到了人声鼎沸的高炉小院门前。
“嘿哟,嘿哟嘿哟嘿……”嘈杂声中高坐马上正在喊着号子指挥众人齐力去推院墙的邢父,不经意扭头一眼看到黑衣人中的赵端,不禁惊呼道。“憨子,憨子,那是憨子,憨子也被强人劫掳了……”
“憨子,就是憨子啊!天杀的贼人为何总是和个憨子过不去?”双手推墙的屠狗樊叔扭头也看到了赵端,满腔愤怒喊道。
“狗日的,你们还是人吗?要杀人便杀就是,却惨无人道的虐杀!你们是哪个污秽之地养出来的杂种?”腰间插着板斧的曹季也扭头愤怒的点指押赴赵端的黑衣人。
“你们能否讲些仁义,杀人就杀老夫吧!”临黄乡三老吕公一声长啸悲哭,令人动容不已。
“尔等是哪的人?如此嚣张,如此狠毒,就不怕我魏武卒灭了你们吗?”人群中临黄乡啬夫吕荡,手拿长矛点指公孙子楚外父厉声呵斥。
人人点指咒骂这群手持刀剑弓弩一生酷烈杀气的黑衣人,丝毫不惧,赵端感受到了冲天的民愤。
赵端真心为乡亲们担心不已,连忙劝解道:“众位乡亲父老,你们离去吧!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小子来此就是为救出端木氏女!”
“让开,如若不让,我等手中弓弩那就要喝人血了!”队前黑衣人暴戾呼喝院门前挡道的热血民众。
黑衣人挥了挥手中寒光闪闪的剑刃,锋锐熠熠的箭簇,愤怒的百姓下意识的向两边闪去。
“求求你们,莫要伤我家少主,贱下乃是端木家的长辈,你们有何钱粮需求尽管说来?我端木氏一应兑付!”曾为端木胜驾车的达父涕泪横流跪倒在地哀求一众黑衣人。
“哦?你是端木氏的长辈,那端木胜何在?”始终未发一言的铁脸秦国郎中令,这才答话问道。
“不知啊!我们真不知家主去哪了!”达父满脸苦涩哭诉道。
黑衣黑头巾的秦国郎中令脸色一沉,呼喝道:“将其扔出去!”
“呀呀嘿,尔等还不放开那小童!”一身甲衣的邢父催马而来,手提长矛点指黑衣人,愤怒吼道。
“邢父,你的这套甲胄如何又寻到了?你穿在身上太威武了!”赵端为了缓和现场激烈民愤,故作轻松之态向邢父大喊道。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要把你怎么样,憨子?”邢父这才缓和了语气问道。
“没事!邢父让乡亲们稍安勿躁,我和他们进去一下,一会就出来!”
“憨子,憨子,憨儿,我们在这里……”人群中传来了赵姬的急切呼喊声。
到处都是人头,赵端未能分辨出赵姬在哪,然而抬头之际,竟然看到了正在踩着小童专儿奋力爬墙的小童正儿。
黑衣人咚咚咚的砸门,同时高呼:“观津朱英可在?你的主公要见你!”
不多时门内传来了回应:“你知我的主公是谁吗?”